一聽這聲音,我暗道一聲不好,還沒來得及什麼,就感覺有個人影從身邊一閃而過。緊接著,就看到阿大掐住餘老板脖子,單手將他提了起來。
“你這個畜生,竟敢掐死姑媽,老子今廢了你!”著,阿大手頭一使勁,餘老板猛地咳嗽起來,也沒話。
“啊!你憑什麼掐死姑媽!”阿大怒叫一聲,越越氣憤,手頭上的勁道也是越來越大。
那餘老板的臉色,‘唰’的一下就變成了豬肝色,想要什麼,吐出來的話卻是混濁不清,雙手死勁掰住阿大的手臂。
沒過幾秒鍾,那餘老板掙紮的動作越來越少,眼瞧就要一命嗚呼了,我立馬走了過去,用力掰開阿大的手臂,他手頭的勁道特別大,哪怕我雙手使勁全身力氣,也隻是掰開一點點供餘老板呼吸,怒道:“阿大,先放開他,弄死他,你會被抓進號子裏麵,為這種人搭上你的一生,值嗎?”
“我不管,我隻想弄死他,這種人不配活在世上。”阿大伸出另一隻手,將我推開,雙眼通紅的朝我怒吼,“陳八仙,虧我那麼相信你,你竟然隱瞞這事,咱倆以後再無任何瓜葛。”
聽著這話,我愣了一下,在我心裏死者的地位高於一切,隻要對死者有好處,都會義無反顧的去做,當初隱瞞阿大,就是怕他在喪事上鬧,沒想到,這一幕終究還是發生了。
“阿大,你冷靜一下,假如你這樣弄死他,蔣爺怎麼辦?他把墓碑店交在你手裏,而你卻去蹲號子,你怎麼對的起蔣爺?”那幾我跟他聊,經常聽他蔣爺如何,蔣爺對他怎樣,我能看出來他對蔣爺很尊敬,也非常聽蔣爺的話,我隻好把蔣爺搬了出來。
他明顯的愣了一下,腦子好似想起什麼,手頭上鬆了一下,趁著這個空隙,我朝一旁的胡琴跟餘倩打了一個眼神,意思是,讓她倆去求阿大。
她倆沒二話,對著阿大就跪了下去,哀求道:“表弟,求你放過他,他隻是一時迷信心竅,弄死他,你連唯一的親人都沒了。”
這胡琴不愧是見過世麵的人,一句話就擊中阿大心中的軟肋,沒有親人。
這話一出,阿大臉上閃過一絲憂愁,提著餘老板就往地麵扔了過去,怒道:“你個畜生,以後肯定會得到報應。”
罵完,他轉身來到棺材前,直愣愣地跪了下去,歇斯底地喊了一聲,“姑媽,是侄兒不孝,讓您老沒能安享晚年。”著,兩行熱淚流了出來。
也不曉得怎麼回事,阿大跪下去後,靈堂的氣氛變得很是怪異,我總感覺空中有對眼睛在盯著這一切。
我深呼幾口氣,在靈堂內打量一眼,走到阿大麵前,在他肩膀拍了兩下,:“先辦好死者的喪事,以後的事以後再,隻要記住一句話,人在做,在看,做了惡事,肯定會得到報應。”
他沒有話,一直跪在棺材前,眼淚吧嗒吧嗒地掉在地麵。
我心裏格外苦澀,一個是親生兒子、一個是多年不曾見麵的侄子,兩人對死者的差別真不是一點半點。
有人,養兒為防老,假如生了餘老板這樣的兒子,任他萬貫家財,真能防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