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那王木陽怎麼會找到你?”這話的時候,原本話結巴的結巴,竟然很連貫的了出來。
都人遇到大悲大喜的事情時,會爆發出不可想象的潛能,隻是這種潛能非常短暫,結巴就是這類人。
我微微一愣,也沒話,就聽到郭胖子斷斷續續地:“我…我…我…我主動去找他,喬伊絲…沒在,他…他…”
話還沒完,他手頭上的力氣大了幾分,隻是一瞬間,便無力的軟了下去,一臉微笑的看著我跟結巴。
“胖子!”我怒吼一聲,連忙翻開他眼皮看了看,慶幸的是,眼珠的顏色很正常,我又探了探他的呼吸,很微弱。
“送醫院!”我一把扶起郭胖子,就準備抬他去醫院。
結巴按住我肩頭,:“九哥,胖哥的傷太重,送到鎮上的醫院未必能治好,給蔣爺打電話吧,讓他想想辦法。畢竟,他在曲陽待了這麼多年,應該有辦法把胖哥送到更好的醫院。”
我楞了一下,這話在理,連忙翻出手機,給蔣爺打了一個,響了很長一會兒,電話才被接通。
不待蔣爺開口,我立馬開口道:“蔣爺,我兄弟受了重傷,鎮上的醫院可能治不好,有沒有特殊渠道,送他去省城的大醫院?”
“咋回事?誰受傷了?誰幹的?”蔣爺一口氣連問三個問題。
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就:“王木陽幹的,具體咋回事,要等郭胖子醒過來才能知道。”
“你們在哪個位置?我馬上帶醫生過來!”蔣爺急聲問。
我朝四周看了看,:“這附近有棟建了一半的房子,我們就在屋後。”
“我知道在哪了,十分鍾後到!”蔣爺了一句,匆匆地掛斷電話。
隨後,我們一直守在郭胖子身邊,本來打算把他移到房子內,以防寒氣入體。結巴受重傷的人不能輕易移動,搞不好會傷到五髒六腑。
聽他這麼一,我不敢再碰郭胖子,隻好默默地守在他身前,關注他身子的狀況。不知是冰冷的雪地讓他感覺到冷,還是怎麼回事,他身子偶爾會顫抖幾下,我恨不得將身上唯一的布料蓋在他身上。
現在回想起這一幕,眼眶都是濕濕的,那種親眼看著兄弟逐漸衰弱下去的感覺,真心不是正常人能承受的。那種感覺也不是文字能表述出來,自己心中的苦,隻有自己才能明白。
等待是一種痛苦的煎熬,宛如站在熱鍋上的螞蟻,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總想找點事,卻發現,自己除了等,別無他法。
大概等了8分鍾的樣子,屋前傳來車子的鳴笛聲,我探出身子看了看,車速特別快,由於刹的有些急,路麵被拖出很長的兩條輪胎印。
待車子停穩後,走下來三個人,一個是蔣爺,一個是蔣爺的司機何建華,另一個人是一名年近7旬的老人,穿著一套灰色的中山裝,有不少白發,眼神特別深邃,背著一個木箱子,那木箱子上麵有個像草的符號,具體是啥符號我不知道。
他們下車後,朝我們這邊跑了過來,腳下的速度特別快,令我奇怪的是,那老人的速度竟然比蔣爺跟何建華還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