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琴兒一聽這話,差點沒哭了出來,就:“兄弟,有沒有辦法擋災?”
著,她掏出幾張紅票子,細看之下,大概有五六張,不得不,這琴兒還是挺大氣的。
我罷了罷手,也沒接那錢,深歎一口氣,:“姑娘,這不是錢財的問題,我問你一句話即可。”
她微微一愣,問:“什麼話?”
“你信我嗎?”這話的時候,我故作一本正經,語氣中有幾分老成。
她沒有立馬回答這問題,而是警惕地瞥了我一眼,緩緩開口道:“信!”
一聽這話,我心中鬆了一口氣,本以為需要跟她扯一會兒,才能讓她徹底相信我,沒想到這麼容易就信了。不過,想想也是,一般做駱寡的女人,特信命理,我先前一開口就破她不是身子問題,她不信我才怪。
於是,我又跟她扯了一會兒命理,都是一些模淩兩可的話,可,就那些模淩兩可的話,令那琴兒更加信我了,二話沒,愣是塞了幾百塊錢給我,是感謝我替她解惑了。
聽著這話,我感覺有些莫名其妙,這女人不會有病吧!將錢還給她,也不想再扯了,畢竟我們離開堂屋的時間隻有三時,就對她:“扯了這麼多,想要擋掉你的血光之災,隻有一種方法可行!”
“什麼方法?”她愣了一下,問。
“行善積德,善者,大仁。”我端起麵前那不知名的東西喝了一口,開口道。
“兄弟,怎樣才算積善?”她好似很緊張,問。
看著她的反應,也不曉得咋回事,我居然有些不忍心騙她,就打算跟她實話。
那花嫂好似看出我的心思,猛地咳嗽了一聲,:“琴兒啊,我們村子最近死了人,缺個特殊職業,你…你…在城裏正好是做…那個職…業,幫了我們村子這個大忙就是積大善,將來會有好報的。”
那琴兒愣了愣,尷尬的笑了一聲,就問我:“兄弟,做完那事真是大善?”
我聽她這麼一問,心中有些不忍,不過,想起沈軍的印七,若是沒有駱寡前去,成功的希望不是很大,便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她見我點頭,麵色一喜,連忙站起身,將身上的衣服整理一番,就:“走吧!”
實話,看到她這麼急,我心中隱約有些不安,俗話的好,無事不燒香,燒香必有事,這琴兒如此心急,應該是有啥事,奈何我是普通的八仙,不懂算命那套,壓根算不出來。
我琢磨了一下,事情已經到這步,隻好先將這琴兒騙過去,以沈軍的喪事為重。事後,讓青玄子再替她免費算算,倘若真有事,讓青玄子給她擋擋災,也算還了她這個人情。
隨後,我們三人朝遛馬村趕了過去,值得一提的是,臨走的時候,那琴兒給我塞了好多東西,包裝上都是一些英文,據她這些東西是洋貨,讓我帶回去給父母嚐嚐鮮。
正所謂,吃人吃軟,拿人手短,拿著那琴兒的東西,我心中愈發肯定要讓青玄子替她看看。
半個時後,我們三人回到遛馬村村口,正好碰見老王他們拉了一大貨車的紙紮,還真別,那些紙紮當真是惟妙惟肖,特別是那丫鬟,乍一看,就像活人一般。
“九伢子,高佬打電話你要請紮紙匠?”老王一見我,從貨車上跳了下來。
我點了點頭,“是啊,你請了沒?”
“我將紙紮店的老板請了過來!”著,他伸手指了指貨車的駕駛室,:“九伢子,那紙紮匠人稱,範瘋子,脾氣有些古怪,跟他話的時候,語氣最好恭敬些!”
我嗯了一聲,將手中的洋貨遞給老王,讓他留點給我父母,剩下的悉數派給八仙們,他嗯了一聲,就朝貨車上吆喝一聲:“兄弟們,將紙紮背到堂屋去,完事吃洋貨!”
“好叻!”那些八仙吆喝一聲,跳下車,一人在車上遞紙紮,幾人在下麵接著,至於那些紙紮的房屋,則是兩個人抬回去,這倒不是紙紮的房屋重,而是禮儀。
八仙們忙的不亦樂乎,我笑了笑,就讓花嫂領著琴兒先回村,待她們倆離開後,我朝貨車的駕駛室走了過去,隱約看到一人坐在裏麵抽悶煙,敲了敲玻璃窗,:“範老先生,九在這給你行禮了。”
著,我朝那位置微微地彎了彎腰。
“你就是陳八仙?”車窗玻璃搖了下來,那人六十來歲的年齡,兩鬢泛白,一雙眼睛有些凹進去,顯得深邃而有神,衣領的位置繡了一個奇怪的符號。
我楞了一下,那符號好像在哪見到過,忽然,我猛地想起在曲陽的時候,郭胖子受重傷,那位呂中醫的藥箱上好似也是這種符號,難道眼前這紮紙匠跟那老中醫有啥關係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