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大臉色一變,神色萎了不少,問:“沒有別的辦法嗎?”
我愣了一下,這印七不是開玩笑,容不得半點閃失,就搖了搖頭,:“沒有!”
完,我怕老大在這問題上繼續糾纏,就:“這場喪事隻能這樣,不能改,除非你想遛馬村的村民跟辦喪事的八仙出事。”
那老大聽我這麼一,也沒再話,便找了一些黃紙燒在那女乞丐屍體旁邊,一直跪在那旁邊,我叫了他好幾次,他也沒理我。
見他這副表情,高佬還想些什麼,我罷了罷手,就讓他找些八仙再另外抬一副棺材進來,準備將女乞丐跟女孩的屍體裝入棺材。
就這事,遛馬村的那些婦人有些意見,是按照習俗女孩的屍體不能入殮,對此,我不好什麼,畢竟,我們這邊的習俗的確是這樣,孩隻能用涼席裹著埋了。
那老大一聽她們不同意,二話沒,對著那些婦人就跪了下去,好歹,才讓那些婦人同意女孩的屍體隨同女乞丐一起入棺。
不過,那些婦人提了一個要求,不能讓女乞丐的棺材葬到祖墳。
本來那老大不同意,他舅媽是遛馬村的人應當葬在祖墳,後來,高佬做了中間人,勸了那老大一番,才將這事商定下來。
待這事商定後,八仙們去抬棺材,我則準備開始擦拭女乞丐屍身上的汙穢,由於那女乞丐是女子身,我有些不方便清理,就讓遛馬村的那些婦人幫忙。
哪裏曉得,那些婦人一個個怕的要命,是女乞丐死於非命,會找替身,死活不願意。
對此,我也是醉了,我一男人若是替那女乞丐擦拭身子,有褻瀆的意思在裏麵,於禮不合。
就在百般為難的時候,堂屋門響起一道聲音,“讓我來。”
聞言,我扭頭朝門口看去,就見到溫雪站在門口,她手裏拿著一塊淡藍色的毛巾,那毛巾有些特殊,是圓形的,繡著金線邊。
“你行麼?”我疑惑地問了句。
她白了我一眼,:“我在火葬場工作快三個月了,見過的屍體不比你少!”
著,她走了過來,在我旁邊蹲了下去,捋了捋那女乞丐的頭發,:“去打盆清水來,無根之水最好!”
一聽這話,我知道遇到行家了,一般女性的屍體抹屍較為講究,不能像男性屍體那樣,隻要是清水就行,女性需要遵循一個道理,盡量避開陰性物體。
那清水正好屬陰性,按照喪事禮儀來講,是不能用它擦拭女子的屍體,而那無根水,往大點,是地之間是靈水,往點就是沒有占地氣,介於陰陽之間,用它擦拭女子的屍體,能減少死者不少怨念。
那溫雪見我沒話,催促道:“愣著幹嘛,快去啊!”
“這…這…好幾沒下雨了,哪有無根之水。”我了一句大實話,五月的衡陽,雨水較少,這雨水一少,無根之水自然也少。畢竟,大部分無根之水都是來自雨水。
“那咋辦?用清水洗?”她愣了一下,嘀咕道:“你們這些八仙辦事真不咋滴,像我們火葬場,就有專門接雨水的地方。”
聽著這話,我特麼也是醉了,我們八仙能跟火葬場比麼,那火葬場是有背景的,無論環境設施還是人員問題上,比我們這些八仙強多了。
這個時候,高佬插嘴了,他沉聲道:“姑娘,你這話可就得罪人了,我們八仙辦事是不咋滴,但,我們拿著辦喪事的錢,花的心安理得,你們拿著燒屍的錢,花的心安理得麼?”
那溫雪一聽,好似知道自己言語有些過了,就:“無意冒犯你們八仙,還請見諒。”著,她朝高佬歉意的笑了笑。
高佬臉色稍微緩了一些,:“姑娘,每個行業都自己的艱辛,請不要肆意對其它行業評頭論足。”
那高佬好似被氣得不輕,完這話便離開堂屋,就剩下我、溫雪、老大三人在堂屋。
待高佬離開後,那溫雪正準備跟我解釋什麼,我連忙罷了罷手,:“道不同,不相為謀,隻希望你能將女乞丐跟女孩的屍體擦拭幹淨,給她們換上一套幹淨的壽衣,至於無根水,我給你出去想想辦法!”
完,我沒再理那溫雪,就走了出去。不一會兒功夫,老大也跟了出來。
出門後,我找到花嫂,問她有沒有無根水,她好像不知道什麼是無根水,我便跟她解釋一番。
聽完我的解釋,她想了一下,:“應該有。”
“你確定?我的無根水是沒占地氣的雨水,你確定你們村子有?”我之所以會這麼,是因為這遛馬村大多數是紅磚房子,不像我們家是土磚屋,有些地方漏水,會放個桶在那接水,才會有無根水留下來。
她點了點頭,:“真有,別看我們村子都是紅磚屋,在弄房梁的時候,那些個缺德鬼為了省人工,水泥放的少,就拿我們家來,二樓常年漏水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