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琴兒聽我這麼一,一把拉住我就朝青玄子那個方向跑了過去。
還沒到青玄子麵前,她一把跪了下去,哭著:“道長,道長,我那事會不會影響到肚裏寶寶?”
一見這情況,我微微一愣,實話,我對駱寡這個行業充滿了鄙夷,若不是五花八門缺這麼一個人,這輩子或許都不會跟那行業有半點瓜葛。
可,看了那琴兒的反應後,我想起老秀才以前跟我過的一句話,他,人生於世間,各行各業有著各自的使命,不論富貴,不論貧賤,有的隻是各自的使命。
想想也是,就如我們抬棺匠,假如這社會沒有我們群人,多少死者擺在堂屋出不得門,又如那些環衛工,沒有這群人,所謂的城市還是城市麼?又如那些民工,沒有這群人,高樓大夏坐在辦公室能築起來?
這社會沒有多麼高貴的職業,有的隻是各自的使命,不以金錢論貴賤,不以職業論尊卑。
我不敢對駱寡這個行業做任何評價,隻能,一部分駱寡是有難言之隱。
念頭至此,我將那琴兒拉了起來,就:“琴兒姐,先別急。”
她擦了擦眼淚,朝我了一聲聲謝謝,雙眼緊盯青玄子,麵露著急之色。
“道長!”我看著青玄子緩緩開口,問道:“隻聽孕婦不能給死者上香,這中間的原因,倒是不知道,不知…這事會不會影響到琴兒姐肚裏的寶寶?”
那青玄子瞥了我一眼,又在琴兒身上盯了一會兒,方才開口道:“這事關乎到陰陽的理論,古時候稱孕婦為身懷六甲,這六甲分別是,甲子、甲寅、甲辰、甲午、甲申、甲戌,傳聞這六甲是上創造萬物的日子,也是婦人最易受孕的日子,而上創造萬物時,地間一片黑暗,屬於極陰,造物那一瞬間,整片地之間充斥著陽氣,以極陽之姿,壓下黑暗,故此,孕婦身懷六甲,身上的陽氣極重。死者屬陰,根據陰陽對立論,一旦遇到極陽,會認為懷孕對其身懷叵測,死者便會本能的攻擊孕婦,正是因此,死者的怨氣會得到一個質的提升,致使喪事怪事不斷,而那孕婦…”
著,青玄子瞥了那琴兒一眼,也沒話,就朝我打了一個眼神。
我懂他眼神的意思,應該是,孕婦也不會落個好下場。隻是礙於琴兒在這,他不好開口罷了。
那琴兒見青玄子沒繼續往下,緊張地問:“道長,孕婦會怎樣?”
我不忍擾亂她的心性,就:“琴兒姐,孕婦沒事的,正所謂陰陽相融,衍生萬物,陰遇陽,一般情況下是相融,所以,你肚裏的寶寶會很健康。”
那琴兒聽我這麼一,笑顏開展,就:“真的嗎?寶寶真的會沒事?”
“放心吧,沒事的。”我安慰她一句,心裏卻忐忑的要命,雖然不知道那琴兒做駱寡為什麼會懷孕,但,看得出她很緊張肚裏的寶寶,至於我的陰陽相融,完全就是扯淡,真正的陰陽相融,很難達成,特別是孕婦遇到死者,那種陰陽相融幾乎沒有可能,結果隻有一個,孕婦流產,寶寶夭折,嚴重的話會導致一屍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