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遛馬村出來後,我在馬路邊上等了七八分鍾時間,攔下一輛摩托車,直奔紙紮店。
中午11點樣子,我來到鎮子上,剛給完車費,一道熟悉的身影擋在我身前。我愣了愣,他不是在墓碑店麼?怎麼會出現在這?
“阿大!”我朝那人喊了一聲,走了過去。
“九,好久不見!”阿大走了過來,在我肩膀拍了拍,給我掏了一根,替我點燃,:“你這是打算去紙紮店?”
我一聽心頭就是一震,他怎麼知道我要去紙紮店?連忙問他:“你怎麼知道?”
那阿大笑了笑,:“今一大清早,範老先生給蔣爺打過電話,讓我在這守著你!”
“為什麼?”我疑惑地問了一句。
“範老先生已經離開東興鎮,據去了西藏,讓我給你帶句話!”他笑了笑,在我身上怪異的瞥了一眼,繼續道:“好像跟你的情人有關。”
聽著這話,我疑惑地看著阿大,問道:“什麼話?”
他嘿嘿一笑,用調笑的語氣:“這得看你怎麼表示,若是表示的好,自然是好話,表示的不好,自然是壞話。”
我特麼是來鎮上辦正事的,哪有時間跟他瞎扯,就:“有話直白點,我趕時間。”
他微微一愣,好像沒料到我會是這番反應,尷尬的笑了笑,:“範老先生讓我告訴你,三個月後程程回衡陽。”
一聽這話,我內心激動的要命,整個身子都顫了起來,老半才出來一句話,顫音道:“什麼,你什麼?誰?回衡陽?”
“你的情人,程程,三個月後回衡陽,由蔣爺跟範老先生親自領回衡陽!”阿大好像很滿意我的反應,走到我邊上,在我肩膀拍了拍。
我在原地愣了老長一會兒,程程要回衡陽了?她真的要回衡陽了,自從上次一別,再也沒有見過她,一直壓抑著對她的思念,沒想到…她…居然真的要回來了。
想著,想著,我莫名其妙的笑了起來,笑著,笑著,兩行熱淚滾滾而下。
有人,初戀是歲月留下的簡約,大凡走過年輪的滄桑,一種對初戀近乎樸素的思念也越發枝繁葉茂起來,因為經曆太多人生的風雨,透視太多紅塵的坎坷,驀然回眸間,初戀,便成了一種靈魂深處揮之不去的追求。
我對程程的感情正是這樣,她是我心頭揮之不去的女人,更是我十九年以來,唯一愛過的一個女人,不為別的,隻為她那一句特有的‘九娃’。
人的感情,有時候真的複雜,複雜到不知道用什麼詞彙去形容,有時候卻複雜的很簡單,簡單到除了她,再也裝不下任何女人。
阿大見我沒話,伸手推了我一下,:“九,好好的,你哭啥?是不是想你的情人了?”
我尷尬的笑了笑,擦了擦眼角的眼淚,緊張地問道:“具體什麼時候?”
“八月八號左右!”他不確定地。
一聽這話,我能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緊張,這也沒辦法,自從上次見過程程,已經快一年,對她的思念就如周星馳電影中的一句台詞,宛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