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她的話,我微微一怔,疑惑地看著她,問她:“什麼意思?”
她聽我這麼一問,也不曉得是想到了什麼,還是咋回事越哭越傷心,到最後幹脆趴在門邊,嚎啕大哭起來。
這讓我心裏一沉,就覺得出事了,也顧不上那麼多,撒腿朝大堂內走了過去,還沒進門,就發現原本在大堂休息的姨不見,從二樓隱約傳來一陣哭泣聲。
我眉頭一下子皺了起來,不會是顏瑾出事了吧!
閃過這念頭,我腳下不由加速幾分,來到顏瑾的房間一看,我懵了,但見,床上躺著一具冰冷的屍體,殷紅的鮮血流了一地,將原本潔白的房間染紅了一片血海。
姨正蹲在屍體邊上,低聲抽泣著,“到底是作了麼子孽啊,整個顏家沒了,就這樣沒了,一個都不剩了。”
我緩緩抬步走了過去,先是探了探顏瑾的脈搏,又掰開她眼神看了看,最後目光被她胸前的一個血洞給吸引了,要是沒猜錯,她這是用她自己的心髒作為祭品呐!
我愣在原地,久久不能動彈,隻覺得對顏瑾的看法在這一刻全被顛覆了,她…她…她居然用心髒作為祭品,這得需要多大的勇氣,才敢下這樣的決定呐!
足足愣了好幾分鍾時間,我微微回過神來,顫著音問了姨一句,“她…”
不待我完,姨哇得一下哭了起來,:“九啊,你一定要幫幫她,別讓她死不瞑目。”
我沒有話,實話,在沒發生這事之前,我隻是打算隨便應付一下顏瑾就行了,但現在…。
姨見我沒話,問我:“九啊…”
我嗯了一聲,沉聲道:“你放心,我定會竭盡全力。”
完這話,我徑直走了過去,看了看時間,離吉時還有段時間,偏偏在這時,門口傳來一陣噪雜的腳步聲,定晴一看,來人是清一色的佛門弟子,粗略數了一下,人數應該在一百以上。
這讓我立馬想到我叫顏瑾請的108法師,連忙走了過去,朝領頭那佛門弟子做了一個萬福的動作,又仔細打量了一下這佛門弟子,四十來歲的年齡,國字臉,頭上烙了九個傷疤,身上是一套黃se袈裟。
我在打量他的同時,他也打量我,一對深邃的眼神一直留在我身上。
約摸過了十來秒的樣子,他緩緩伸出手,令我沒想的是,他的手宛如洋蔥那般白嫩,絲毫不像四十來歲的人該擁有的手。
我伸出手跟他象征性地握了一下,他:“施主,可是叫陳九?”
我點點頭,“在下正是陳九。”
他又:“你可認識佛門中的佛子。”
佛子?
我微微一愣,腦子不由自主浮現一個人,陳二杯。
難道他的是陳二杯?
很快,我立馬釋然了,也對,下佛門本是一家,都是離根不離本的,而陳二杯乃佛門的佛子,這事在佛門應該不是啥秘密了。
然而,真正令我沒想到的是,遠在香港這邊,居然會有人還記得陳二杯,更沒想到,還會讓我遇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