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話,自從道虛死後,我漸漸地忘了道虛的存在,至於道虛的那些什麼徒弟,早已被我忘得一幹二淨了。
現在結巴這麼一,我立馬想了起來,難道道虛的屍體被他的徒弟偷了出來?
一閃過我念頭,我愈發肯定是這樣,一來玄學協會那群老家夥對於道虛的事,可以是完全不出力的,二來玄學協會那些老家夥估計也把我視為眼中釘肉中刺了。
正是基於這兩個原因,我有足夠的理由懷疑玄學協會那些老家夥,絕對沒有看好道虛的屍體。
結巴見我沒話,又了一句,“對了,九哥,等會無論見了什麼,你都沒表現的驚訝,必須裝作跟正常人一樣。”
我一聽,什麼意思?
難道這靈泉內還有什麼東西不成?
我正準備開口詢問,陡然,先前那股壓迫感再次傳了過來,要是沒猜錯,應該是結巴讓我喝下的鮮血沒用了。
當下,我強忍心中那股壓迫感,也不敢話,我怕一話,結巴又會割血。
就這樣的,結巴在前頭拉著我,我在後麵緊跟著他的腳步。
約摸走了一百米的樣子,那股壓迫感愈來愈強,到最後壓根抬不起腳步。
那結巴何等聰明,二話沒,立馬用黃紙折了一個紙杯,就準備割血,我一把拉住他,有氣無力地:“結巴,別割血了,你剛受了傷,我還能堅持。”
他想了一會兒,緩緩開口道:“九哥,跟你交個底,我陪你來這鬼山,就沒打算活著出去,隻要你活著出去,我的犧牲就算值了。”
“結巴,你瞎什麼,我們倆進來,必須得倆人出去。”我急了,死死地拽住他手臂。
黑暗中,我看不清他的臉,就知道結巴的聲音有點悲,他:“九哥,你活著一定要替我照顧好我媽,如果可以,我希望你別告訴她老人家我的死訊,倘若有一她老人家壽歸正寢了,你能替我充當一會孝子嗎?”
我急了,“你亂什麼話,我們倆都會出去,你媽得由你親手去照顧。”
良久,結巴一直沒話,就感覺眼前好似遞過來一樣東西,我下意識摸了一下,就感覺那東西濕漉漉的,應該是裝滿了鮮血的紙杯。
不待我開口,結巴:“九哥,喝了它,別浪費了。”
這話的時候,他好似異常虛弱。
我愣了一會兒,也沒接,就聽到他又:“九哥,快,我不能太多的話,會泄了陽氣,我怕到時候會保不住你,快。”
聽他這麼一,我接過那杯子,含淚喝了下去,就:“結巴,你這是何苦,為什麼要跟我來啊!”
他笑著:“九哥,一兄弟,一輩子都是兄弟,我不能讓你死在我前頭,我還要你到我墳頭上香勒!”
完這話,他沒再話,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朝前頭走了過去。
由於喝了結巴那一杯子血,我整個人好似充滿了活力,先前那股壓迫感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一刻,我心裏苦澀的很,本以為這次懸棺應該不會這麼困難,誰曾料想到還沒找到懸棺,我們倆已經這樣了,我不敢想象後續的事,我更怕一旦找到懸棺,結巴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