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袁青田何等眼神,一見我表情,立馬明白我的想法,衝我微微一笑,“陳宮主,是否在尋找我家侄子?”
我一怔,抬頭疑惑地望了他一眼,也沒否定,就:“是!”
他哈哈一笑,“你可能還不知道,我家侄子以及其親屬已經去了墓地,大概要晚上才能回家。”
嗯?
晚上才回來?
這什麼情況?
難道辦喪事期間,袁正華以及他的父母等人不會出現?
就在我愣神這會功夫,那袁青田也不曉得是想到了什麼,還是咋回事,居然攥著我手臂,朝前邊邁動了一步,繼續笑道:“今袁某人請諸位前輩過來,有三件事,這第一件事麼,就受我侄子袁正華所托,替他奶奶,也就是我師娘辦一場喪事,至於喪事的來龍出脈,袁某人也不隱瞞諸位前輩,我打算以血喪的方式來搗鼓。”
此言一出,整個堂屋內死一般的寂靜。
這種寂靜足足持續了接近十秒鍾的樣子,陡然之際,堂屋內的氣氛陡然爆炸開來。
“我草,血喪。”
“你是不是瘋了啊!”
“這血喪不是讓我們所有人陪葬麼?”
…………。
一時之間,整個堂屋內沸騰了,即便是那些老者,一個個都忍不住開始報粗口了。
而我聽著這話,心中別提多鬱悶了,本以為袁青田辦血喪應該是偷偷摸摸的,又或者,他以為大家不知道血喪這事,這才敢搗鼓。
可,現在看來,事實並不是這樣。
他竟然敢當著這麼多抬棺匠前輩的麵前,明目張膽地把血喪了出來。
這…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就在整個堂屋一片沸騰之際,那袁青田輕輕咳嗽了一聲,笑道:“諸位前輩先莫慌,且聽我把這第二件事完。”
但,此時他這話壓根沒半點效果,那些前輩們,一個個對著袁青田口誅筆伐。
而那袁青田直接無視了他們的態度,朝堂屋外一名抬棺匠打了一個眼色。
那名抬棺匠回過神來,立馬朝外邊走了過去。
不到片刻時間,那名抬棺匠回來了,手裏則多了一樣東西,是話筒。
袁青田從他那名抬棺匠手中拿過話筒,輕聲吹了幾下,也顧不上堂屋內的喧囂,然後淡聲道:“我今要的第二件事,便是關於我們抬棺匠將來的百年大計。”
這話好似有些效果,不少老者還是避而不言了,僅僅是有極一部分聲音響起。
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能呆在這堂屋內的抬棺匠,都是有些身份的人,他們考慮問題自然要比普通抬棺匠更為長遠。
所以,在聽到抬棺匠的百年大計時,他們很自然地沒話了。
實話,就我而言,我們抬棺匠壓根沒有什麼百年大計,能否在未來五十年,不對,應該是二十年,甚至是十年時間存活下來都是模棱兩可的事。
那袁青田好似要的就是這種效果,他再次開口道:“到這百年大計,我有個好消息要告訴大家,經過我們袁家五代人堅持不懈的努力,如今總算有了效果,隻需要諸位前輩配合我辦好一件事,將來的抬棺匠定會名流千古,而在座的諸位皆是抬棺匠這一行的名人,你們的名字將會載入史冊,享受後人的敬仰,你們的後人更會被同行尊重,甚至成為世家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