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完這話，我死死地盯著老田。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主要是太好奇了。畢竟，關於龍的傳實在太多太多了，但能見真龍的人卻是鳳毛麟角，甚至可以，沒人親眼見過。
老田沒直接回答我的話，而是盯著我望了望，有掃視了陳忠國跟老劉一眼，方才開口道：“是，隻不過，這次的真龍，並不是直接出現，而是在我們夢裏出現。”
嗯？
夢裏？
我忙問：“具體是怎麼回事。”
他深呼一口氣，解釋道：“事情是這樣的，當時我的養殖場一共三十二個人，在這三十二個當中，有三十一個人夢到真龍了。”
“還有呢？”我下意識問了一句。
著，我猛地想起一個事，又問：“是不是老江頭沒夢到。”
他點點頭，低聲道：“對，就是老江頭沒夢到，而那三十一個夢到真龍的，現在生活都特別滋潤。”
一聽這話，我的好奇心一下子冒了出來，忙問：“他們夢裏除了真龍，還有什麼東西？”
他稍微想了想，：“聽那三十一個人，他們夢到的是一條條龍，圍繞著自己打轉，而我當時夢到的是一條五彩神龍，至於老江頭，用他的話來，他是夢到…。”
到這裏，他沒再繼續下去，我連忙問了一句，“夢到了什麼？”
他緊緊地盯著我，顫音道：“夢到…黃皮子…來索命。”
我眉頭一皺，這可不是好兆頭，就：“那後來呢？”
“後來養殖場的人，都覺得老江頭可能要倒黴了，一個個開始疏遠他，實不相瞞，那時候的我年少無知，也認為老江頭是倒黴星。後來，也不記得是誰了，那人把老江頭家被黃皮子詛咒的事了出來，我當時一急，就把他趕了出去。”
這話時，老田臉上閃過一絲痛苦之色，死勁搓了搓臉，繼續道：“宮主，你還，不懂那個年代農村的辛酸。老江頭被我趕出去後，沒了經濟來源，再加上他媳婦已經懷孕五個月了，家裏極度缺錢，他苦苦哀求我別炒他，我…我…我那時候一心想著賺錢，也沒搭理他。”
我稍微想了想，那個時候的農村，的確辛酸的很，我甚至能想象到失去工作後的老江頭是怎樣的。
老田見我沒話，又：“大概持續了一個月的樣子，老江頭家裏已經揭不開鍋了，又來找我，我…我…我還是拒絕的。可，我父親那個時候，做人要有良心，我…我…我便同意了，而我父親又給老江頭拿了幾百塊錢做生活費。”
我嗯了一聲，老田的父親應該是性情中人，就問他：“再後來呢？”
這次，他沒直接話，而是開始哭泣了，饒是他這般漢子，哭的是那般傷心裂肺，豆大的眼淚，簌簌而下。
看到這裏，我也沒問，而是在邊上了幾句安慰話，直覺告訴我，他接下來要的話，或許才是整件事的重點。
足足過了三四分鍾的樣子，老田的情緒方才好點，掏出煙，點燃，深吸一口氣，繼續道：“後來，就在老江頭過來的那個月，養殖場來了數以萬記青蛇，我當時沒任何猶豫，直接把老江頭再次給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