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瑋兵接到了指揮部的命令,要求他指派救援隊營救幸存者,而命令中提到的幸存者裏,竟然有我爸的名字。
2月4號,晚5點整。
一架直升機飛行於玉天市的上空,機上承載著16個成員,我正是其中之一。張瑋兵和兩名駕駛員正大聲的詢問情況,孟奇也在跟11名隊員簡單的陳述任務。剩我一個閑人望著窗外發呆。
從高空俯瞰下去,玉天的南部城市比北麵要慘烈的多。倒塌的廢墟隨處可見,曾經或許是不可一世的高樓大廈、人類文明,如今卻隻剩下殘垣斷壁。僅僅過了一個月的時間,這高傲的城市就變成了巨大的垃圾場。滾滾的濃煙不停地冒向天空,看樣子就算是再大的雨水,也洗刷不掉人世的悲哀了。
偶爾飛過的黑鳥讓我一陣恐慌它們會不會衝上來攻擊直升機,不過好在都是杞人憂天。但更令人揪心的是下邊有大麵積的黑色區域,布滿了所有的街道。細看下去,那是一顆顆人頭,或者說喪屍頭。他們慢悠悠的遊走在每一條大街小巷,由於數量太多,甚至連自身的行動都受到了阻礙。看著下麵的屍潮湧動,我的身子不由得一緊,那感覺就好像手臂上起了密密麻麻的疹子,而我卻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它們在我的皮膚上蠕動。
這裏的喪屍數量比我之前見過的全加起來還多太多。我不知道幸存者是怎麼活下來的,也不知道到時我們將如何在這種地獄中穿梭。
過了一會,我感到直升機的速度似乎有所減慢,而且在徐徐下降。張瑋兵把孟奇叫到前麵囑咐了一陣,我離的最遠沒有聽清。之後孟奇回過頭,大聲道:“準備戰鬥!”
沒有回答,但命令一下所有隊員就開始整理自己的裝備。我不知道所謂準備都要幹嘛,隻好掏出腰間的bi.首小心的擺弄著。離我最近的大漢看到我的樣子,翻著白眼冷哼一聲,這一路他都看我不順眼了。我卻沒有在意,隻是有點好奇他的wu.器。其他人都和我一樣用的95,隻有他的略顯不同,雖然看上去也是95,但在前端裝了一個支架,後麵的梭.zi也換成了一個厚實的圓盤,我想也許是95的改進型。
在我另一邊,坐著一位比較年輕的軍人,他從上了飛機就沒有出過聲,隻有孟奇一說話他才睜眼看看,其他時候都是在假寐的狀態。令我印象較深的是他眼眉旁的一道傷疤,大約有3厘米長,這道‘勳.章’再加上毫無表情的麵容,那冷酷勁和麵癱的小七著實有一拚。
他似乎聽到了大漢的冷哼,抬頭看了看我,隨即接過我手裏的bi.首,用刀把上的一個圓環套進槍管,用力一按,這樣匕.首就變成了軍刺。之前師堯也教會了我如何安裝,不過我還是大聲說了句謝謝。這位小哥也沒表示,幫我按完之後又開始整理自己的裝備了。
很快,直升機便完全停止了前進,孟奇一把拉開艙門,呼呼地疾風立刻遊走遍了整個機艙,我一時準備不及被吹得憋了口氣,過了半響才緩過來。這時孟奇已經把一頭固定在門上的粗繩扔了下去,接著一名隊員走上前,順著繩子就滑了下去。
我當時有點犯懵,從窗戶往外一看,下麵不遠就是一個大樓的頂層,那個隊員順著繩子就滑到天台,落地後立刻半蹲端著槍警戒四周。再看機艙裏,已經又下去兩人了。
直升機速降。我以前真沒玩過,而且印象中速降不是都要係安全扣的麼。我低頭看了一眼腰帶,上麵的確有個鐵環,可這幫人根本沒有係扣的動作,全是直接滑的。
前麵的很快就都下去了,剩下的就是我和孟奇、張瑋兵,還有那個冷麵小哥。我也不是嬌氣的人,心一橫就走到門口,剛要抓繩子,張瑋兵突然叫了我一聲,隨即從腰間掏出一把54.遞到我手裏,大聲說道:“小心點!”
我點點頭,把54放進原有的槍套中。還沒等我伸手,孟奇就說道:“你看著我怎麼做!杜雪狼,你幫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