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石磊,男,20歲,生日是6月24日。家住山風市古豐區淩惠大街23號樓,曾經是山風經貿學院計算機係的一名大二學生,幾個月後過完生日我也就21了……但是誰知道我還能不能活到那天。
2012年12月29日,末日病毒侵入了我所生活的世界,隨之而來的是諸如殘虐、殺戮、悲涼、痛苦等一係列的詞彙,當然,還有那更加恐怖的喪屍大軍。
爆發之初,為了找尋自己的父母,我毅然從家中跑了出來,來到這血腥殘忍的世界。在周邊不斷地有人死亡離去的環境下,我很幸運的活了下來,並且成功穿過了兩座城市,來到此時所在的省會——玉天市。
時間一晃,從我離開家到現在,已經有兩個月了。父母還沒有找到,我仍在憑著僅存的意誌掙紮著活下去,期望在ZF建立於市南的玉天安全所中能夠遇到他們。在這條無法回頭的道路上,我帶領著一些在危難中建立信任的人們共同生存,同時也逐漸發現了自己的改變。
“你們的人性遊戲,結束了。”
這一次故事的開始,發生在我說完這句話的兩小時之後,地點還是那個該死的學校。
這一次,我們遭到了更加凶猛的攻擊。
這一次,我們連哀悼的時間都沒有了。
2013年2月24日,星期日,晚,越河一中校園。
外麵的天色早已黯淡下來了。
教學樓的樓梯上。
“呼……呼……嗬……”
劇烈的喘息充斥在空氣中,同時伴隨著掛耳的風聲和急促的腳步。
可即便是再淩亂的聲音,也掩蓋不住樓上傳來的嘈雜。在這‘嘈雜’之中,包含了重物的落地,玻璃的破碎,喪屍的嘶吼,人類的哀嚎,以及‘它們’所帶來的‘死亡之音’。
“快!”
樓梯上,一個將近30歲的成年男子在我身邊督促道。他長著棱角分明的臉龐,其上一雙銳利的眼神和唏噓的胡渣讓這個男人自然而然的透露出一股淩厲的氣息。
他叫雷羽。
雷羽的一聲話語隨著雜亂的聲音鑽進我的耳朵,我並沒有回答,卻是將最大的力氣加注在雙腿之上,隻是效果並不明顯。
我也想快點,可實在是力不從心,因為我的懷裏還抱著一位。
柔弱的女孩,有著美麗的麵容,此時正如同睡美人一般倒在我的懷中,任憑一路顛簸,也不見她有絲毫蘇醒的趨勢。
她叫燁梓,音同葉子。
我用‘公主抱’帶著葉子一路往下跑,兩個人的體重加到我這一雙腿上,想再快點實在是困難的很。
身邊的雷羽也好不到哪去,他的腿受傷了,是被樓上一個課桌的鐵角刮出的一道傷口。雖然他之前已經草草的用布條將傷口綁住,但由於之後的劇烈運動,現在他的血液已經逐漸的滲出布條了。
雷羽忍著疼痛和我一起往下跑,他的臉上除了有些焦急之外,再看不出其他軟弱的神情了。
其實在幾分鍾以前,我和雷羽已經到了學校外麵,但為了此時懷中的女孩,我不得不再次跑進這個人間地獄之中。至於雷羽,他現在非常不希望我死,所以才回來跟著我玩命。
接下來不到一分鍾的時間,我們就來到了一層,但這時背後的樓梯上所傳來的聲音也越來越大了。
“它們來了!”
雷羽向後張望了一眼,同時立刻推著我的後背向教學樓門口跑去。
剛剛轉過樓道拐角,我們借著窗外的月光,就看見前麵的樓道裏分散站立著四隻喪屍,它們也發現了我們,開始嘶吼著慢慢向這邊走來。
沒有任何的動搖,我繼續抱著葉子往前跑。
身邊的雷羽隻是深深吸了口氣,繼而突然爆發,如同出弦之利箭一般飛奔向前,幾乎是以快於我兩倍以上的速度迎上了那四隻喪屍。
在接近喪屍的瞬間,雷羽順手從後腰拽出一個類似電視遙控器大小的東西,雖然我這個位置看不清那具體是什麼,但我之前在樓上的時候也見過了,那是一塊銅板,也是雷羽身上僅存的一件冷bing.器。
第一隻喪屍。
雷羽衝將上前,忽然又向一旁微微閃步,在滑過喪屍身邊之時,他的左手一把抓住喪屍的脖領,同時借著慣性轉身,右手握著銅板掄出一道完美的弧線,隨後便如同炮彈一般猛然砸中了喪屍的頭顱!
轟!!
第二隻。
在銅板砸穿頭顱的瞬間,雷羽沒有拔出wu.器,依舊隨慣性而轉身,同時雙臂用力,直接將喪屍拉轉回來,繼而將其掄向第二隻喪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