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王端起手邊的青花茶盅,剛想喝下一口去了口中的腥氣,就見一人慌慌張張跑了進來。Ww WCOM
“王爺,不好了!”那人跪下喊到。
吳王聞言手一抖,直接將手裏的青花茶盅砸到了那人身上,吼道:“又怎麼了,快!”
那人眼睛眉毛上全是茶水,狼狽不堪,可他的話卻如驚霹靂。
“王爺,有水匪鑿了我軍運糧的大船,船翻了!”
吳王一怔,口中卻再也忍不住,一口鮮血噴薄而出……
楚王也聽到了這個消息,卻不禁疑惑,直接問了出來:“這消息來的倒正是時候,難道是意,二位先生如何以為?”
下座的青崖先生和林書嵐也鬧不清楚,他們正為流言一事欲再添把火,想讓他燒的更旺些,卻沒想到吳王的運糧船竟然在此時翻了。如此一來,由不得吳王不為了穩定軍心,親自出征了。
“這事倒是巧得很,難道果真有哪股勢利在背後操控那些水匪?若真的有,看這情形,是友非敵。”青崖先生捋著胡子笑道。
林書嵐倒仔細琢磨了一番,才道:“不知王爺還記不記得前些日子我們火燒吳王糧倉時生的一件事?”
楚王想了想,道:“卿是,那日有流竄的盜匪劫殺吳王糧倉報信人之事吧,難道卿以為這二者有關聯?”
林書嵐沉吟了一下,道:“若證據,那確實沒有,不過這兩次皆是匪患所為,倒像是同一手筆,王爺不妨派人心查探,若能知道是何人所為,不妨拉攏。”
楚王點了點頭:“卿所言極是,所果真有人操縱,怕也不是股勢利。就看這情報到位,行動精準便可知道其手段了……”
三人皆麵露喜意,而同在京城的吳王卻在床榻上緩緩睜開了眼。
“父王醒了!”吳王世子複琛驚喜地叫道。
有太醫聞言急急圍上前來,連忙為吳王把脈問診。
“孤如何了?”吳王問道。
太醫素知吳王脾性,不敢胡言亂語,也不敢實話實,隻掂量道:“王爺覺得如何?隻看脈象的話,若能安心靜養幾日,應是無礙的。”
吳王聞言鬆了口氣,道了句:“那便好。”
那太醫也跟著鬆了口氣。
對他而言,每一次和吳王對話,生死都在一線之間,一家老腦袋都懸在吳王的一句話上。有三分病情,他隻敢吐露一份,有三分喜訊,他隻當了十分去。
何況今日吳王之病情並不算緊急,不也是無妨,並且,之前還有人悄悄去他府上送了一包市麵上罕見的好品相的山雪蓮,讓他與吳王瞧病時盡量撿了好話來。
他雖不知是何人所謂,可對他來,也不算難,如此,他自然報喜不報憂了。
吳王聽聞自家沒有大事,心中大定,更了衣,領了世子往幕僚處去了。
他剛一坐定,便開門見山道:“孤決定要領兵出京了,諸公以為如何?”
他此言一出,下麵一片嘩然。
“王爺,不可,應坐鎮京城,守住根基呀!”吳王第一謀士薄先生道。
眾人皆出聲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