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春芳等了幾秒，沒聽到王成的聲音，沒好氣地說道：\"你不理我，那算了，我另想辦法！\"
\"啊不，春芳，別掛機，你聽我說！\"
\"你說吧，我聽著呢。\"
\"春芳，最近學校事務多，我晚上老是做惡夢，茶飯不香，身子很虛脫。明天是星期天，我陪你到醫院去。\"
\"去醫院幹什麼？\"
\"把，把胎兒打掉啊。\"
奚春芳聽了，頓時怒火中燒：\"王成，你答應和我做夫妻，和原配離婚的。現在我懷了你的孩子，你卻要我打胎，你這沒良心的！\"
\"春芳，你聽我說--\"
\"我不要聽！我不要聽！\"
啪的一聲，電話掛斷了。
王成長歎一聲，無力地倚在椅背上，腦子裏飛快地想著對策。
他決定中午到奚春芳家去，買些好吃的給她，安撫一下奚春芳。
突然，校長室的門推開了。
王成抬眼一看，見是教育局長陳新平，後麵跟著衛彪、柴梅，立即打起了招呼。
\"陳局長，你公務繁忙，怎麼有空到靈中來啊。\"
陳新平說是為衛彪、柴梅的事而來。
王成竭力控製自己不悅的心情，擠出一絲笑容，打起了哈哈：\"陳局長打駕光臨，是為衛老師夫婦說話的吧，嘿嘿。\"
陳新平沉聲道：\"王校長，你說得不錯，我的確是為衛老師夫婦說話來的。衛老師夫婦在靈中高一年級搞的語文素質教育教改有什麼不對？現在教育部大力推行素質教育，你卻依然搞原來的應試教育那一套，這樣做，摧殘了靈中廣大師生。我今天明確告訴你，教育局支持衛老師夫婦在靈中高一年級搞語文素質教育。\"
王成聽了，雙手一攤，無奈地說：\"陳局長既然這樣說了，那就在靈中高一年級推吧。這次期中考試，衛老師夫婦教的二個班級語文成績不理想，不如以前搞應試教育的成績。家長反響強烈，要求更換老師。我為了照顧衛老師夫婦的麵子，做了家長不少工作，才平息了這件事。陳局長，教育改革的大方向是搞素質教育，這個沒錯，但根據靈中校情，全麵推開素質教育，不妥啊。步子跨得太大，摔起跤來，要吃大苦頭的！\"
陳新平說道：\"衛老師夫婦在孫中搞語文素質教育，不是成功了嗎？我相信他倆在靈中也會成功。\"
王成聽了，皮笑肉不笑地說：\"好啊，我也希望衛老師夫婦教改成功啊。衛老師、柴老師，你倆好大的麵子，陳局長親自為你倆說話了，那我收回昨天靈中領導組會議上的話，恢複衛老師、柴老師原來的工作--\"
衛彪擺了擺手，打斷了王成的話：\"王校長，你是一校之長，在學校領導組會議上的話應該起作用，否則難以立威。我看這樣，為兩全計，我和柴梅合教一個班語文，用這個班做試點，其它班級就按你說的搞應試教育，由江勁負責，你說好不好？\"
王成聽了，自然接受啊。這衛彪剛才的話，挺有人情味的，給足了王成麵子。
陳新平聽了，遂決定按衛彪的話去操作，讓衛彪、柴梅專心搞素質教育試點，一旦成功，就在靈中全麵鋪開。
這事終於有了眉目，陳新平、衛彪、柴梅辭別而去。
王成一看手表，上午十點四十九分。
他想起了奚春芳，急忙立起身來，離開校長室，來到屋後停車場上，啟動車子，向靈祥大賣場駛去。
靈祥大賣場坐落在靈祥大酒店對麵，緊挨露露咖啡館，是靈祥縣城裏最大的商場。裏麵的商品，琳琅滿目，應有盡有。
王成經常到靈祥大賣場購物，所以很熟悉那裏的環境，不一會兒，購了一大堆營養品，放在後備箱裏，向靈光小區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