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便是君家的三爺,君無夜的三叔君邈。
君卓一死,君家內亂,內部爭權奪利,實際上就是君鴻和君邈兩人在爭奪家主之位。
按理,此時君府內地位最高的人是君鴻,理應由君鴻成為新任家主。
可君邈在君家也有不少支持者,而且就個人武力而言,君邈跟君鴻比起來完全不落下風,甚至猶在其上。
更關鍵的是,按照家規來執行的話,家主之位也輪不到君鴻,而應該是由君無夜這個君家大少爺來當君家的新任家主。
若是君無夜來當君家新任家主,他倒是無話可,畢竟家規擺在那裏。
可君鴻算什麼東西?
君鴻都能爭奪家主之位,他君邈怎麼就不能爭奪家主之位了?
這座院子裏麵發生的事情,君邈多少也聽了一些。
原本他不以為然,畢竟他的對手是君鴻,隻有君鴻有理由除掉君無夜,君無夜和君如意是死是活,跟他沒多大關係。
直到聽外勁九層修為的君如意將內罡七層修為的陳飛簷一掌拍飛,又見君鴻帶著不少家族高手出動,他君邈終於坐不住了,連忙也帶著幾個人來到這座院子裏。
見君邈出現,君如意更顯緊張。
君鴻一方的勢力,已經讓她產生一種無力之感,若是連君邈也摻雜進來,想要除掉她和君無夜,那他們二人今日哪裏還有命可活?
君鴻對君邈的到來也感到有些意外。
話雖如此,他倒是沉得住氣,朝君邈瞥了一眼,旋即道:“三弟,你這是什麼意思?無夜不尊重家規,不將我這個二叔放在眼裏,我這個做二叔的要教訓他一番,莫非也有問題?”
明明君邈的意見在於“擔負起一家之主的責任”這些字眼上麵,君鴻對此卻絕口不提,如此一來,似乎還真沒什麼問題。
君邈自然不會就這麼被糊弄過去,不過他也沒有繼續糾結於剛才的“一家之主”那些字眼,而是道:“要不尊重家規,隻怕也是二哥不尊重在先吧?否則為何不肯讓無夜成為新任家主?”
君鴻自知理虧,隻得轉移話題道:“家規如何暫且不論,飛簷再怎麼也是咱們君府的客卿,無夜跟如意二人,卻要對府中客卿下殺手,此事若不嚴懲,日後還有誰敢來投靠咱們君家?”
“那我反倒要問了,陳飛簷隻是咱們君府的客卿,誰給他的膽量對無夜和如意二人下殺手?莫非大哥一死,府上的客卿也失去了自知之明麼?”君邈針鋒相對。
“三弟哪隻眼睛看到飛簷對他們下殺手了?”
“二哥又是哪隻眼睛看到他們對陳飛簷下殺手?”
“你這是故意要跟我抬杠?”
“二哥的哪裏話?我隻是不想咱們君家的人受到欺負罷了。”
“……”
君鴻臉色很是難看,甚至有那麼一瞬間,他都在考慮要不要直接動手。
沉默了幾秒,最終他還是選擇暫且隱忍。
“你會後悔的!”
君鴻著,眼神朝君無羨示意了一下,示意帶上陳飛簷,旋即轉身便要離開。
“慢著!”
一直保持沉默的君無夜忽然開口。
眾人連忙看向君無夜,就見君無夜指著陳飛簷,悠悠道:“你們可以走,他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