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鵬飛在秘書的引領下走進寧中強的會客室,他看到寧總正坐在茶桌前擺弄著一套精致的小茶具。
“來啦……”寧中強微笑著打招呼。
“首長,您真有雅興。”張鵬飛笑了笑。
“有興趣就坐下償償我的手藝,深更半夜的,喝點茶提神。”寧中強指了指自己的對麵,擺了個請的手勢。
張鵬飛含笑坐下:“多謝首長賞臉,我可是求之不得啊!”
秘書有些詫異地看了眼張鵬飛,心中充滿了疑問。他早就知道張鵬飛同寧總之間鬧得並不愉快,當初他在黨校的講話可是把寧總逼上了絕地,而此時卻又能坐在一起品茶,未免有些讓人看不透。這些大人物的心思太難猜,分分合合的讓人看不清楚,他不敢久留,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
寧中強熟練地擺弄著茶具,很快茶碗中就被清澈的茶水所添滿,他一臉欣慰的表情,笑眯眯地說:“償償……”
張鵬飛並沒有客氣,雙手捧起茶碗品了兩口,然後又放下了,芳香的清茶在口中存了一會兒,緩緩地順著喉嚨咽了下去,臉上露出舒暢的笑容:“真是好茶。”
“嗬嗬,”寧中強非常滿意,說:“看得出來,你是懂茶的人,茶這東西怎麼喝都有講究啊!”
“關鍵還是茶好,您泡的也好。”
“這茶確實是好茶,都是特貢的。其實有時候想想罵我們……也不是沒有道理,你就說這茶吧,民間百姓有多少人喝得起?而我們不都是別人送來的?都說不收禮,但要做到兩袖清風,實在是難啊!”
張鵬飛點點頭,說道:“首長,送禮是傳統,單以送禮來說,還不能歸為貪一類。正所謂禮尚往來,國與國之間的外交不也送禮嗎?問題就在於,有很多人都曲解了送禮的含意,一些官吏借此生財,這才導致了老百姓的誤會。”
“是啊,你說得很對,清者自清,有些事是不太好說清楚的。”寧中強點點頭,說到這裏,他話峰一轉,笑道:“同一號聊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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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讓我來找您。”
“你現在不委屈了?”寧中強的表情看上去有些嘲弄。
張鵬飛搖搖頭,說道:“我一直都沒覺得委屈,就是感覺有點累,我這是心力交瘁。這不……都累成病了,要不能請假麼?”
“哈哈……”寧中強指著張鵬飛大笑,笑了好久才說:“鵬飛啊,有時候我真佩服你,換成當年的我,可不敢這麼和首長講話!”
張鵬飛陪著笑,說道:“那是我知道您不會生氣。”
寧中強說:“你是一個好幹部,也是一個讓人頭疼的幹部!你累……一號更累,有些事他也是身不由己,這點你應該明白。”
張鵬飛點頭道:“我明白。”
“這回病好了?”寧中強問道。
“有一號和您親自給我診斷,自然藥到病除!”張鵬飛看了首長一眼,接著說道:“我的病是好了,但是西北的病還需要治療。”
寧中強微微一笑,說道:“你上次提到經濟特區的想法我很感興趣,西北口岸經濟確實沒有發展起來,如果加以利用,肯定能讓西北經濟帶繁華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