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淇,你辛苦了,這麼冷的天還出來采訪,你的工作熱情值得表揚!”握著她熱乎乎的小手,張鵬飛笑著說。
“嗬嗬,能被縣長誇獎,小淇真是受**若驚啊!”陳美淇的另一隻手掩著嘴笑得很開心,花枝亂顫的模樣。握著張鵬飛的手卻沒有鬆開,而是用手指緊緊地勾著張鵬飛的手心。“可是縣長才辛苦呢,您可是親臨現場呢!”這麼一說,陳美淇的手指勾得更力氣了。
張鵬飛就感覺被她手指勾得從腳底癢到了腦袋尖,他很不自然地笑著,然後用力抽回手,胡亂地發著感慨道:“這鬼天氣啊,真是……為我們的工作帶來了很多麻煩!”
“嗬嗬,縣長,我現在想采訪您幾句,行不行啊?”陳美淇撒著嬌說道。
“哦,不了不了,我看你還是去采訪那些群眾吧。”張鵬飛連連擺手,有些窘迫地說道。
“那就不強人所難了!縣長,我想哪天去拜訪您,不知道您有沒有空啊?”陳美淇故意拉長了音調。
“嗯,可以。”張鵬飛回答的聲音卻是很小。回去的路上,他在車上閉著眼睛,可眼前浮現出的全是陳美淇的笑臉,這個女人如果想讓男人記住她,她的音容笑貌就會存在你的腦海裏揮之不去。要不是張鵬飛明白她的接近另有玄機,沒準真會栽在他的身上。
第二天,全縣的中小學生全部出動,雖然是在寒假期間,但是教育局向每個學校下的是死命令,讓學校必須把學生們叫出來。所以早上八點開始,滿大街都是拿著斧頭的學生蹲在地上刨冰。這兩天琿水的街道上全是人,大家都在舉著手上的工具清除路上的冰。
下午,張鵬飛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政法委記朱旭日打來電話,說是清理路上凍冰時,有四位中學生被一輛寶馬車撞傷,所幸傷得不重,人已經送到了醫院裏,不過學生的家長卻是不依不饒的在鬧事。雖然學生沒有生命危險,但是此事影響十分的惡劣,引起了交通堵塞不說,還讓目擊者議論紛紛。
“怕什麼來什麼!”張鵬飛脫口而出,心情可想而知了。他平複了一下心情又接著問道:“朱記,事故原因查清楚了沒有?”
朱旭日遲疑了片刻後才說:“原因很簡單,路上全是學生,司機駕駛車速過快,躲閃不及,在拐彎的時候,側麵刮倒了學生,所以傷得不重。不過司機他……”
“真是荒唐!”張鵬飛聽後暴跳如雷,又聽朱旭日欲言又止,接著問道:“朱記,事關緊急,此事影響十分惡劣,你快一口氣把話說完,到底是怎麼回事!”讓學生們出來清理凍冰雖說是教育局長的主意,可是了通過了他批準,所以出了事張鵬飛也付有領導責任。
朱旭日聽張鵬飛的語氣不善,一咬牙就說出了事情的經過,原來寶馬車把學生撞倒以後,撞的並不重,可是那位年輕的司機帶著兩個人從車上跳下來對幾名學生拳打腳踢,嘴裏還嘟囔著罵人的韓語。結果有位學生肋骨被踢斷,還有位鼻子都打出了血,總之四位學生被打的比被撞的還嚴重,身上全是皮外傷。要不是老師以及其它學生趕過來,其後果將不可想象。更氣人的是,這夥人還十分的囂張,有個人指著老師的鼻子問是哪個學校的,說他們是來延春投資的外商受保護,不受中國法律約束什麼的。更可恨的是,說這話的還是個中國人,看樣子應該是位翻譯。
張鵬飛聽出一些味道來了,聰明地問道:“那位司機是韓國人?”
“是的,看樣子家裏有點錢,現在壓在局子裏呢,他什麼也不說,就說等他的律師。”朱旭日為難地說,在祖國境內發生這種事最不好處理,更何況看樣子這位韓國人來頭還不小。
“好,朱記,這件事你盯一盯,我不管他是哪個國家的,在我們國家犯了法律就要依我們的法律來辦理,一定要問清他的來曆,這件事辦得一定要快,不能讓事態發展下去,要給學生家長一個公平的說法!”
“可是……他……他是韓國人啊,來我們這邊的韓國人,全……全是外商,我怕……”
“就按我說的辦,出了事情我頂著,如果我們本國的官員連本國的公民都保護不了,那還要我們當官的幹什麼!”張鵬飛語氣嚴厲起來。他知道朱旭日考慮的不是不對,可是張鵬飛現在已經快被氣瘋了,他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你個韓國鬼子有幾個臭錢就得意忘形,也太不把國人當回事了!
“那好吧……”朱旭日歎息一聲掛掉電話,他知道張鵬飛這次是在懸崖上跳舞。心想這小子還真敢幹,連韓國商人都敢惹!按照以往處理類似事情的經驗,都是外國人掏出很大一筆錢後就算處理完了,當地政府都采取低調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