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對我的考驗還滿意不?”
“先是給你一個不極格,現在給你個良!”賀楚涵按住了張鵬飛的臉。
“那一會兒你肯定給我優了!”張鵬飛壞笑道。
“說正事,舉報信的事情不是偶然,你說會不會和我對國企的調查有關?”
“我也覺得有關係,你的調查是不是一直也沒有停止?”
“不但沒有停止,還發現了大量的問題呢!”
“這就對嘍,在我沒有表態之前,那邊……心急了。”
“那你怎麼辦?”
“以不動治萬動,不怕他出招,就怕他們不出招!如果他們像我一樣什麼也不做,我反而擔心了。”張鵬飛微微一笑,等想通一切之後,張鵬飛感覺對手用出趙鈴這招,實在說不上有多麼的高明。
“就你聰明!”賀楚涵一臉委屈,低聲道:“今天下午我很傷心,我以為你會理解我的良苦用心,可你不但沒有理解,還怪我,我……”
“我下午的表現是不好,當時沒反應過來,可是回家後就想通了,你就是不給我打電話,我也會聯係你的!”張鵬飛把李鈺彤的功勞全都算在他自己身上。
“真的?”
“當然啊,我要當麵向你道歉!”
“你要怎麼道歉?”
……
張鵬飛剛到辦公室,副省長、公安廳廳長崔明亮便帶來一個不好的消息,經過醫院一周的搶救,原平城市公安局副局長魯誌強還是停止了心髒的跳動,他的傷太重,能挺這麼久已經是一個奇跡了。醫生說要不是他在沉睡中的意誌堅強,估計早就死掉了。
張鵬飛皺了下眉頭,緩緩伸出手指說:“第二個了!”
隨著平城市看守所所長的死,再到魯誌強,平城案件中的關鍵性人物已經死了兩個,令人無法接受的是,每次都像找到了打開案件疑團的鑰匙,可每次都在關鍵時刻出現了問題。崔明亮身上的壓力越來越大,他不安地看向張鵬飛,實在不知道解釋什麼,剛剛當選副省長,就碰到這樣一個案子,一方麵想要查個水落石出,另一方麵省委那邊還等著結案,其中案件中的人物又接二連三的出問題,他愁得頭發都白了。
張鵬飛沉思了良久,問道:“他的死到底有沒有問題?他如果真的想死,為何會配合醫院的治療?”
崔明亮解釋道:“據看守的幹警說,魯誌強在吃飯時並沒有表現異樣,而且也沒看到他私藏筷子。吃過晚飯,魯誌強也很聽話地回到了他的單間,後來過了大概有半個小時,幹警就聽到一聲痛叫,跑過去一瞧,魯誌強雙手握著筷子抽進了自己的喉管,表情十分痛苦,全身是血,隨後幹警就叫了救護車,並且通知了我。”
張鵬飛聽完之後,反問道:“你想過一個問題沒有,魯誌強剛被抓時態度很平靜,不但沒有想自殺,反而還承認了罪名,為何就在他意誌動搖時自殺了,這合理嗎?”
“這不合理,因為沒有人看到魯誌強親手將筷子插進了喉管,說他是自殺並不準確!”
“別人有可能偷偷進入他的單間,又不讓他產生警惕嗎?”
“看管他的幹警,以及專案組的辦案人員都有可能進入他的單間。還有紀委那邊也對他進行了調查,最近能接近他的人有不少。現在回想一下,我們對他的保護還不夠仔細。”崔明亮說出這話的時候有些心虛。
張鵬飛沒有時間發火,問道:“看守所所長袁樹傑的死和這件事,有沒有相關聯的地方?”
“省長,我明白您的意思,我也有幾個懷疑的對象,現在還沒有得到證實。”
張鵬飛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又問道:“從受傷到死亡,魯誌強一句話也沒說?”
“他一直昏迷無法說話,不過……”崔明亮從包中掏出一個證物袋,裏邊裝著一張白紙,上麵歪歪扭扭地寫了並不連貫的字。
崔明亮將證物袋交給張鵬飛,張鵬飛拿在手裏一看,字跡十分的潦草,有幾個字根本分不清是什麼,能看清的隻是“白殺,我大罪。”白字的旁邊好像還有一個沒有完成的字,像撇,又像豎。其中大字寫得很亂,像大,也像天。其餘的字更看不清了。這些字是魯誌強在彌留之跡拿筆亂寫的,意識雖然清醒,可是他的手卻有些不聽使喚。
“這些字是什麼意思?”張鵬飛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