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哈哈……”劉遠山放聲大笑,紅著臉看向了愛妻。
張麗的臉更紅,上前回手拍了一下張鵬飛,怒道:“臭小子,你胡說什麼呢!”
“我說的是事實,我要感謝您和爸爸,要不是童年的特殊境遇,我也不會變得如此堅強。”
聽到兒子終於認可了自己的身份,同時原諒了父母,張麗喜極而泣。張鵬飛擦了擦母親的眼角,看向劉遠山說:“您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劉遠山搖頭道:“我沒什麼可說的,你上去吧。大會剛剛結束,趁著這個機會,可以休息幾天了。”
張鵬飛回頭看向陳雅,暗示了一下,起身拍著涵涵的頭說:“兒子,你也早點睡。”
“我陪爺爺殺盤棋再睡。”涵涵擺好棋盤,看向劉遠山說:“爺爺,請吧。”
劉遠山微笑點頭,正襟危坐。張麗送上茶水,靜靜地坐在了旁邊。
張鵬飛對陳雅擠眉弄眼的,生拉硬拽把她拉回了屬於他們的二人世界。”
“怪我……有別的女人,這些年你受苦了。”張鵬飛深情地盯著她的眼睛,說:“對不起。”
“你是因為爺爺的話吧?”陳雅很聰明地問道。
張鵬飛愣了一下,隨即點點頭,一直以來,他都感覺陳雅有些笨,大腦反應遲鈍,仿佛與這個社會隔隔不入。當初剛認識她的時候,甚至感覺到她有些“二”,可是隨著接觸的深入,張鵬飛才真正對她有了了解。她知道陳雅並不笨,甚至很聰明,他的思維總能看到更深層次的東西,甚至隻用一句話,就能概括張鵬飛的很多話。這也是一種能力,或者說是她的魅力。
張鵬飛捏著她的手,說:“爺爺今天的話讓我想到了很多事,拋開工作不談,我覺得最對不起的人就是你。”
“我沒怪你。”陳雅拉著張鵬飛坐在沙發上,“鵬飛,其實……我一開始就喜歡你了。”
“一開始就喜歡我?”張鵬飛有點摸不著頭腦了,他記得兩人第一次見麵時,陳雅是女扮男裝去琿水職行任務,那時候的自己就與劉夢婷、賀楚涵、梅子婷三人糾纏不清,她當時十分的鄙夷,甚至對男人表現出了十分厭煩的心理。他清楚地記得陳雅看自己時的眼神,難道那都是裝的?
陳雅看出來張鵬飛的疑惑,解釋道:“那時候我很在意你和劉夢婷她們在一起,所以……”
“所以就用那種方打擊我,想讓我自醒?”張鵬飛啼笑皆非,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自己還是沒能了解她的內心深處。
“嗯。”
“你很在意我和劉夢婷在一起……那現在……”張鵬飛沒有問下去。
“我也是女人。”陳雅淡淡地回答,“可你又是我的丈夫。”
陳雅的回答很矛盾,卻很清楚,張鵬飛的心裏一痛,摟著她說:“你的心裏會不會很難受。”
“事情已經這樣了,難受又能如何呢?”陳雅淡淡一笑,眼中閃過一絲憂鬱,“我已經學會了接受現實,用爺爺的話來說,你是太子,你有權利擁有更多的女人……”
“不是的,其實隻要你一句話,在我認識你的那一刻,或許我能夠……”
“我不會讓你拋下她們,因為你的心已經印上了她們的影子。我所能做的就是把我的影子像她們一樣,也印在你的心上。”
張鵬飛振動了,這像是一個“傻大兵”說出來的話嗎?自己這個乖老婆什麼時候像個哲學家了?他動容道:“那你現在成功了嗎?”
“我覺得成功了。”陳雅笑了,“你對我很好,讓我很開心,我很滿意。”
“那現在……你一點也不怪我?”
“不知道,”陳雅搖搖頭,打個哈欠道:“不說這個了,我們睡覺吧,天天開會困死了呢!”
張鵬飛心想,也許這就是陳雅的聰明之處,看似她對待男人向來都是順其自然,從來不和自己說一些敏感的問題。但這種順其自然,其實也是一種態度,一種策略。他對待男人的收放自如,可是很多女人都學不會的。陳雅沒有說怪,也沒有說不怪,反而讓張鵬飛不好意思了,這個女人到是越來越精明了。看似她不懂愛情,可是處處都在製約著張鵬飛。正像她說的那般,她的影子已經深深地印在了張鵬飛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