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建業站在窗前,抬頭看著黑色的夜空,滿麵愁容。張鵬飛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建業,放心吧,哈麗婭吉人天相,不會出大事的。”
“嗯,借您吉言吧!”林建業點點頭,可臉上卻沒有一點笑容。
“過來坐。”張鵬飛拉著他坐下,看了一眼已經哭紅了眼睛的林回音,說道:“去洗洗臉,要不眼睛都腫了。”
林回音感激地看了下張書記,起身去了洗手間。今天下午,林建業突然接到教會傳的消息,他的夫人,安教聖使哈麗婭女士突然失蹤了。一問下來,她的學生最後一次見她還是昨天晚上,也就是說她已經消失了一天。哈麗婭與世無爭,閉關清修多年,她的突然失蹤很不尋常。林回音得到消息後馬上通知了張鵬飛。
張鵬飛以他多年的敏感性判斷此事不簡單,立即讓鄭一波組織專案組進行調查,現在還沒有什麼消息。張鵬飛送走哈木市委書記朱迪之後就趕到林家等消息。鄭一波先安排人去哈麗婭的住處進行了勘察,從她房間的現場情況來看,初步斷定是被劫持或者綁架了。哈麗婭的性格怪癖,曾經有過兩天兩夜不出房“坐禪”的事情,所以她的學生們起初也沒覺得意外,今天下午由於有事情通報,學生才敲響了她的房門,隨後發現她已經失蹤一天了。
林建業看了眼張鵬飛,免強讓自己振定下來。他經商多年,碰到的大風大浪多了,可這件事非同小可,愛妻在她心中的份量很大,他感覺此事應該不是針對妻子的,或許和自己有關。妻子不識人間煙火,又不會得罪什麼人,怎麼能被人劫持呢?
“建音,最近得罪什麼人了嗎?”張鵬飛問道,他和林建業想到一塊去了。
“沒有啊……”林建業搖搖頭,“張書記,您了解我的性格,雖然在商場上有競爭關係,但是身為西北商會的會長,我和本地企業家的關係都不錯,大家也很敬重我。”
“這些我都知道,你不是那種得罪人的人,再說別人也不會對你怎麼樣。”張鵬飛點點頭,林建業被稱為紅色商人,不但是商會的會長,還是政協副主席,是西北商界最有威信的人物,一般人是不敢與他為敵的。
“既然是如此,難道是綁架、勒索?”
“不是不可能,”張鵬飛說道:“隻是哈麗婭閉關多年,了解你們家情況的人也不是很多吧?”
“嗯,隻是最親近的朋友見過她,她很少拋頭露麵,甚至有人還以為我老婆去世了。”
“這就奇怪了,如果真是綁架,那麼他們應該提出條件啊,這都一天了……”
“會不會媽媽被他們……害了……”林回音走過來,話一出口,失聲痛苦。
“回音,不會的。”張鵬飛拉著她坐在身邊,“不用怕,我們再等等,看看鄭書記有沒有什麼線索。”
“嗯,媽媽不會有事的,她那麼好,她剛剛悟出了安教的道理,怎麼就……”
“你媽媽悟道成功了?”林建業一陣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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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近一直在外地忙生意,還不知道這件事。
“嗯,這還要多虧張書記呢,我和你說過的啊,張書記和媽媽見麵了,然後……”林回音把那天的事情說了一遍。
“哦,”林建業欣喜地點點頭,看到張鵬飛說:“張書記,太感謝您了,沒想到您對神學也有研究,哈麗婭為此事困擾多年,沒想到是您觸發了她的靈感。”
“嗬嗬,是她天姿聰慧,肯認真研究安教教義,我相信在她的帶動下,西北安教乃至全世界的安教都會發生新的變革……”說到這裏,張鵬飛猛然間想到了什麼,看向林回音問道:“你媽媽最近都做了什麼?”
林回音說:“她最近搞了幾場比較大的傳道活動,把頓悟之後的想法講了講,現在在小範圍內已經有人把她當成了先知,她一直在做這方麵的活動。她對我說,她要把安教當中不好的東西改掉,讓安教重新感知社會,拋棄邪惡的東西,為了大和平,為了安族人的發展做出貢獻……”
張鵬飛若有所思,低頭默想了半天,然後抬頭問道:“你們覺得她的失蹤會不會與教會的活動有關?她要發動安教的變革,或許會引發一些保守派的不滿。她的傳道才剛剛開始,那麼……這個時候也……”
“這個……”林建業大驚,他還真沒往這方麵想。
林回音臉色慘白,喃喃道:“不是沒可能,教會中總有一些極端分子,如果是他們……啊!”林回音嚇得大驚,猛烈地搖頭道:“不會的,不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