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聽得心驚肉跳，如果一切如實，瑤光聖徒確實挺可憐的。
這位狂熱粉絲奮鬥了四萬年，到頭來被心中的偶像奪舍，如此強烈的反差，換了誰也接受不了。
“你看看我的臉，你可知本座為何變成了這副模樣？”瑤光大聖指著自己滿是褶皺的蒼老麵龐，語氣無比沉痛：“我終於認識到那賤人用心歹毒，拚著反噬，強行打破了身上的聖徒印記！她要我死，我也不會讓她好過！”
“哈哈哈哈，那賤人終究還是棋差一招，夾著尾巴逃跑了。”
“不過那賤人真有本事，在我拚死追殺之下，竟借助祭壇的力量，遁入了一階域。”
“那賤人處處留有後手，她知道我已是聖者，去不了低階進化世界。而她不一樣，大可從頭再來。她在一階域和二階域，想必早已準備好了轉生祭壇，自有辦法重生。”
“姑且讓我猜一猜，一萬年前，也就是一階域的一千年前，你最初見到那位命聖徒的時候，她是不是一隻狐狸？哦不，那賤人須得修行一段時日，方可出來招搖過市，你初次見到她，應該是數百年前的事情，對不對？”
鹿姐沒有話，心中震撼得無以複加。
在她的記憶裏，那隻狐狸是幾百年前出現的。
誰也不知道那隻狐狸從哪裏來，她自稱命聖徒，表現出了符合聖徒的一切標準。當時整個一階域的妖族，對這位聖徒莫敢不從。後來有的一階妖王飛升，還把消息帶到了二階域，以至於二階進化世界也有這位命聖徒的傳。
再後來的事情就很容易理解了，白鹿一族的祖先就是萬妖帝尊的寵物兼坐騎，此後曆代白鹿也效忠過聖徒。鹿姐對那位命聖徒效忠，也成了順理成章的事情。
這一刻，鹿姐心情無比糾結。
按理那隻狐狸是萬妖帝尊本人，作為白鹿一族的後裔，她應該更加忠誠才對。可是聽了瑤光聖徒那充滿血淚的故事，她不得不考慮，這樣的愚忠有意義嗎？
“你是不是在想，既然你的祖先是那賤人的愛寵，你理應追尋你先祖的腳步？”瑤光大聖又看穿了一切，冷笑道：“我來告訴你真相，你的先祖，被那賤人丟出去當炮灰，死在了劍魔君劍下。你可知我為了複活那賤人，為何籌備了四萬年？其中一種主材料，便是白鹿之血，本座在這個世界等候了三萬八千年，踏遍洪荒之地，才找到一隻白鹿……那隻白鹿的下場，你可以想象！”
鹿姐身軀一顫，瞳孔微微收縮。
其實她早知道自己不過是一枚棋子，源於白鹿一族世世代代的忠誠，她沒得選。
比如當年趙師弟心魔附體，找不到人生方向的時候，那位少尊出現了，命令她前去解決這個問題。
鹿姐當時心裏有十萬個為什麼，不明白少尊為何如此看重一個人類，最終她硬著頭皮去了。也正是因為她的幫助，趙師弟在大沙漠裏涅槃，降服了第一個心魔——冰魔任無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