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摸不清柳央到底有什麼打算,做為被局裏一把手派來做導遊的他,自然要寸步不離左右才算盡職盡責,雖然眼下的事情和導遊的勾當沒有一毛錢關係。WwW COM局裏彙報檔案資料的電話回來了,於隻聽了幾句就將電話遞給了柳央大美女,這事情是她關注的情況。
柳央沒聽幾句就皺起了可愛的眉頭,那頭資料上的情況,與自己所想象到的情況出入十分巨大。本以為是名退伍兵,沒想到是個二流子,那麼案件的推演也得換個方向。從退伍兵得罪權貴富商被報複、喋血街頭抒寫豪情,轉到二流子爭風吃醋,鬧事好勇鬥狠,狗咬狗一嘴毛。無疑吞了口蒼蠅般,讓投入關注的柳央難受。
好在柳央心中還有疑惑,憑借過人的經驗,她不相信那些隻會欺壓善良百姓的二流子,能有這麼好的能耐和氣概。身中四五十刀,還放到二十多名持刀歹徒,最後還能冷靜的告訴醫護人員自己的情況和所需要的救治方案。這年頭的草莽英雄,和見義勇為的市民一樣,都是稀缺物資。
索幸,在最後一絲疑惑還未徹底消失前,柳央見到了被推出手術室的王宇。令她佩服不已的情況再次出現在柳央眼前,那個男孩居然是睜著眼睛從裏頭出來。按常理來,失血那麼多身體本就應該虛弱不堪,進入昏迷的自我保護機理中才正常,何況手術時間足有兩個鍾頭,這家夥簡直不是人。
兩人目光相對時,柳央明顯看見推床上的男孩眼中一亮,嘴唇蠕動了句什麼。直到進入特護病房,醫生才客氣的請大家出去,是病人現在很虛弱,需要足夠的休息時間。
柳央看了床頭掛架上吊著三袋液體,除了那一包刺眼的血漿,其他兩袋子都不認識,不過她也明白病人看來是真要休息了。何況護士已經開始忙碌,往王宇身上貼各種感應儀器,這種措施柳央當然明白是做什麼的,隻不過病人沒半點危險的樣子,除了嘴唇白外她看不出任何有生命危險的地方。
醫生問兩名警察,由誰來墊付費用。兩名警察燦燦一笑,在話頭上采取了打太極方式,沒人來正麵對話回答問題。柳央雙手抱胸,安靜的看著兩個警察將明顯簡單的問題,拖進無比複雜的各種程序陷阱裏頭。按照正常程序,費用應該由案件負責公檢法部門墊付,事後由三部門向傷者家屬或凶手追繳。
這就好比教授留了道題:一加一等於幾?而知識豐富的大學生們非要在簡單的一加一問題上,添加上各種自我附加條件,然後得出千奇百怪的答案一樣。心都不純潔了,何談安心做學問,難怪越來越多的有錢人、官員都將子女送出國去。
“我來墊付吧!於,麻煩去車裏幫我把手包取來,謝謝!”聽見這兩夥人的相互推委強要,柳央實在很無語。醫者父母心的口號叫了多久了?好象一片風箏高高在上,滿的醜陋不曉得遮到了什麼,那裏需要往那牽。
“這是我們市局新上任的重案組柳組長!”於給三人介紹了句,轉身就下樓去了。沒一會兒工夫,拿著個黃皮質地的女士手包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