汾河的遠處還傳來陣陣的‘突突聲’,這是打沙船趁夜工作,所謂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就是這個樣子。
汪勇一把跳下了車。
從一旁的車廂後麵吃力的搬出一隻鐵皮大桶,足有一米多高。
“好家夥,真夠刺激的!”汪勇樂嗬嗬的道。“盧廣,實話,不是你和我‘種荷花’,我還一直以為就是普通的種荷花呢。”
盧廣笑了笑。
他們這些當官的哪裏知道什麼黑話,除了種荷花、點燈、栽蘿卜……黑道上的手段簡直海了去了,還有各種不同的名稱,花裏胡繞的,不是同一條道上的根本聽不懂。
咱們就來這點燈。
點燈,先就是把人的衣服扒光,裹上一層麻布,泡在油缸裏麵。等到入夜後,把頭朝下,腳朝上的吊起來,從腳開始點燃。
還有一就是在肚子裏麵灌滿香油,然後從嘴巴裏麵引出燈芯,點燃。
這就叫點燈。
至於栽蘿卜,就這好理解的多了。
挖個坑,把人埋進去,隻露出一個腦袋。用刀劃破頭皮,把裏麵灌上水銀。到時候犯人覺得渾身癢,人就從坑裏麵跳出來,等於扒皮。
起來都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據這栽蘿卜還是滿清十大酷刑呢。
“對了,盧廣。你對這種荷花這麼熟,是不是以前沒少幹過?”孫局長斜著眼睛問道。
盧廣一時愣神,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倒是汪勇擺了擺手。“好了,孫。咱們現在都是一條繩上麵的螞蚱,我以前不也沒用種過荷花麼,今晚也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一次種七朵荷花,想想覺得又害怕、又刺激。”
“對了,盧廣,這法子真的管用麼?”孫局問道。
“肯定管用。咱們到時候把他們給放進這大桶裏麵,灌上沙,上麵再蓋上水泥。往汾河裏麵一推,絕對沉到底。”
“再了,這河又深,裏麵魚又多。淹死之後,屍體都被魚給吃了。就算被人找到也隻是一副骨頭架子,再了……這汾河裏麵淹死的人沒有一兩千,也有七八百了。如今多了這七個人算什麼?”盧廣笑著道。
孫局和汪勇倆人對視了一眼,這倒也是。
隻要做的神不知鬼不覺,就沒人知道他們這幾個人死在這裏。
至於那些刑警、還有那些官員,那就更不要怕了。這一畝三分地姓汪,是他汪勇的地盤,沒人能做的了主。
“對了,帶家夥了沒有?”盧廣問道。
“恩!”
孫局拍了拍腰間,他腰間那鼓鼓囊囊的。
掀開衣服,那裏別著三把槍。
他掏出兩把手槍,分別遞給了盧廣和汪勇倆人,這才道:“每把槍裏麵有四顆子彈,槍頭都裝上消聲器了。這槍不是刑警隊的,沒有編號。子彈也沒有,要是他們敢鬧騰,管他這荷花能不能結出果子!”
汪勇和盧廣倆人重重的點了點頭。
反正都已經決定要殺人滅口了,這時候自然也不會婆婆媽媽。
之所以要把他們給帶到這裏來,就是為了不留下任何痕跡。
七個大鐵皮桶子都被搬了出來。
“走吧,他們帶出來。”汪勇哢嚓一下拉上了槍的保險。
孫局和盧廣倆人攥緊了手槍,緩緩走到了車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