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的不是其他的部位,就是來源於雙手。
努力的睜開眼睛,楊浩現周圍一片雪白,自己居然來到了醫院。
雪白的牆壁上貼著:‘救死扶傷’四個中文漢字。
他極力的回想著自己在昏迷之前的事情,他恍惚聽見是參加緬甸公盤的大巴遇到了金三角的伏擊,可這明顯的是內地的醫院。
“護士姐,護士,麻煩您給我倒杯水好麼?”楊浩覺嘴唇幹的燥人,喉嚨也火辣辣的疼。
護士搖起了病床的靠椅,給他端起了杯子,楊浩咕嘟咕嘟的喝了好幾口,幹燥的感覺這才消退了一些。“我這是怎麼了?”
“你被人送進醫院的時候就已經昏迷不醒了,對了,既然你現在醒了,就去把住院費交納一下吧。”護士瞧了楊浩一眼,冷冰冰的丟下這句話。
住院費?
楊浩嚐試著坐起來,他望了一眼正準備離開的護士連忙又喊道。“護士,麻煩您,我問件事情。那個和我一起來,叫黃鶯的女孩現在怎麼樣了。大巴裏麵其他人的呢?”
聽到這句話,護士極其怪異的看著楊浩。
就像是打量一個神經病一樣,這種眼神讓楊浩渾身毛。
“怎麼了?”楊浩忍不住問道。
“你被砸壞的是雙手,不是腦子,什麼黃鶯,什麼大巴?”護士白了楊浩一眼。“今是農曆九月二十三,你從廟會那晚上昏迷到現在已經整整四了。”
廟會?
怎麼回事?
無暇顧及護士姐正在聲的嘟囔著神經病,楊浩從病床上跳了下來。
牆上的掛曆是8年,1月1號。
正是廟會過去的四。
這是電子日曆,不可更改的。
“護士姐,這醫院叫什麼名字?”楊浩瞪大了雙眼,歇斯底裏的問道。
“二院,第二人民醫院。”
楊浩倒吸了一口氣。
難道這一切都是做夢麼,僅僅四,他做了一年的夢。
“不可能,我一定是在做夢。”楊浩使勁的敲了敲自己的腦袋,他這才現雙手還在被厚厚的繃帶和石膏纏繞著。
靈氣呢?
隻要有靈氣,就可以治好雙手。
就算之前的那些全部都是在做夢,自己照樣可以東山再起。
想到這裏,楊浩閉上眼睛,極力的將注意力投入到了雙手中希望能夠召集起靈氣,片刻之後他失望了,雙手一點反應都沒有。
一點靈氣運動的跡象都沒有。
假的,一切都是假的。
這都是在做夢。
王琳、黃鶯、秦爽……
陳達才、萬、馬胖子……
原來這些人從來就沒有在自己的生命中真正的存在著,他們隻是在自己的夢裏走了一遭,現在夢醒了,他們都消失了,而自己卻依舊在這裏,活生生的站在這裏,麵對殘酷的生活。
‘轟’!
病房的大門被人一腳踹開。
幾個滿臉橫肉,腰肥膀圓的凶漢子闖了進來。
他們的身後還跟著一個矮墩墩的胖子,不是張繼元還能是誰?這家夥頭上顫著繃帶,上麵還有血。
“子,你終於醒了,可等死我了。”張繼元叼著煙,一腳踩在了病床雪白的床單上。“你要是不醒的話,我還真不好對付你。現在你吧,你砸了我的腦袋,這筆賬咱們怎麼算。”
算賬?
楊浩攥緊了拳頭。
他突然想起來,在四前,就是這個家夥搶了自己的玉春壺。
在夢裏,自己雖然報了仇,但是現在夢醒之後,他還得麵對這一切。
“把他從樓上丟下去吧。”張繼元拍了拍手,背過身子晃晃悠悠的向門外走出。
滿臉凶相的保鏢吆喝了一聲,抓住了楊浩的手,硬生生的拖著他到了窗口。
那麼輕輕一推,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