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何的,你別太過分了!”深沉如羅天生,也不禁被何必清的這些話氣得三屍神暴跳。好歹他也是一市公安局長,自己的兒子現在還躺在醫院裏。聽這家夥的意思,不禁要把他抓起來,而且還要把他送上軍事法庭。真要是上了軍事法庭,那他這輩子算是毀了。
許世仁見兩人火藥味十足,趕緊出來做和事佬,他與何必清不同。他是駐軍師的師長,很多事情都要地方的支持。不比何必清,說不定什麼時候拍拍屁股就走人了。說實話,羅天生一個公安局長還真的拿人家沒辦法。
“羅局長,何團長,有話好好說嘛,都消消氣,有什麼說不開的呢?”
何必清瞥了許世仁一眼,道:“許師長,要是你的老婆或者說你的女兒在市區被人強行汙辱,你會怎麼樣?”
呃!許世仁說不出話來了。
羅天生大怒,拍案而起,道:“姓何的,現在事情還沒有定論,你有什麼證據說我兒子汙辱軍人家屬?”
何必清冷笑道:“很好,不愧是公安局的,現在知道做事要講證據了。不用擔心,證據我會準備好的。不查我還真不知道,你那個混賬兒子幹了多少天怒人怨的事情。羅天生,你枉為一個公安局長,縱容兒子在海州市無法無天,欺男霸女。你還好意思問我要證據,相信你的辦公室裏壓著不少舉報你兒子的材料吧?”
羅天生臉色一變再變,事情鬧到這個地步,再談下去也不可能談出什麼結果來。羅天生是咬舌自盡的心都有了,現在涉及這件事情的人都已經被抓起來了。自己連麵都見不到,連事情經過的詳情都沒法了解。兒子昏迷不醒,連醫生都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醒過來。何必清現在手裏肯定掌握住了什麼重要證據,不然也不會如此的強硬。
平複了一下激動的心情,羅天生語氣軟了下來,道:“好吧,我要求見受害人,這個要求總不會過分吧?”
何必清搖頭道:“這個我做不了主,當事人願不願意見你,得先問過他的意見。”
許世仁心裏一驚,插口道:“怎麼?難道受害人不是我們駐軍部隊的軍人?”
何必清搖頭道:“不是。”
羅天生冷哼一聲,道:“好,我要見與我兒子的朋友,還有海鮮城的老板。這個你總可以做得了主吧?”
何必清點頭道:“這個沒有問題,你可以見他們,但是不能帶他們走。而且你們的談話必須在我的人監督下進行,還有,你兒子必須送到師部來。”
羅天生怒道:“我兒子現在重度昏迷,生死未卜,你們到底想幹什麼?”羅天生鼻子都差點氣歪了,自己好歹也是一個市公安局長,副廳級幹部。平時裏這些話也隻有自己說的份,哪有聽別人說?隻是現在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一切都等弄清楚了事情的真相再說。
他現在是恨死了何必清了,隻要有一絲機會,他都不會放過。
何必清麵無表情的道:“這個我不管,我們師部有醫生,你兒子死不了。”這可是刑剛交待的事情。他現在正從江海市趕過來,出發之前鄭重交待,一定要把罪魁禍首給控製起來。
不要說沒死,就算是死了,也得把屍體抓在手中。這是刑剛的原話。有了刑剛這句話,何必清自然不會對羅天生客氣。
羅天生猶豫了一會,才咬牙道:“好,我答應你,我會把我兒子送到駐軍師部來,不過我兒子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就算是把官司打到中南海,我也一定要告到底。”
許世仁看著平時深沉的羅天生居然被何必清氣得暴跳如雷,不禁感歎,可憐天下父母心。隻是天作孽尤可為,自作孽,不可活。現在地方上的領導對子女的教育問題,確實是太放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