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位!”
範九語氣不滿地朝著門外喊道。
謝嫣也因這門外的咳嗽聲從床上跳了下來,把頭埋在範九靠在床邊的大腿上不好意思出聲。
“我是住院部的醫師,方便進來麼?”
一道清冷女聲從門外傳來。
“啪嗒。”
範九還未回應,門外那人便推門走近了病房,朝著範九的床位走來。
隻見她一米七的高挑身材,身披一襲白大褂,一手插在兜裏一手推著鼻梁上的金絲眼鏡,站在了病床旁細細觀察著範九。
“嗯…應該沒多大問題,當時你入院的時候大大的傷口倒是不,不過也不算多嚴重的傷勢,睡了三也差不多恢複了,你想什麼時候出院?”
她坐在隔壁空曠的病床上淡淡地朝著範九道。
「這是什麼意思?雖然的確恢複得不錯,但是哪有勸病人出院的道理?不應該多觀察幾麼?」
範九目光疑惑地望著她沒有出聲,謝嫣也因為她的話從床邊起身,紅著眼奇怪地望著她。
“哦,忘了跟你,有人要找你們,希望你們能盡快出院,告訴我隻要你醒來了就為你辦理出院手續,然後他們會來接你們。”
她看到兩人不解的神情似乎想到了什麼,繼續對著兩人道。
“誰?”
範九疑惑道,因為希望他出院的幾個人無非就是離長、夏玲、母親,可能還有一個顧海,這幾人卻都沒有過要來接自己。
“看他們胸前好像掛著軍事法庭的胸章,應該都是軍事法庭的人,你們兩個不會是犯事了吧?”
那女醫師淡淡地問道,眼神中還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厭惡。
倒也不能完全怪她,畢竟隻有上升到戰爭層麵的重要案件才會由軍事法庭出麵處理,案件所涉及人員幾乎每一位都是罪大惡極的反人類份子,她下意識就在心底為兩人貼上了反人類的標簽。
“軍事法庭的人?”
範九語氣中帶著一絲疑惑,自己應該沒什麼事情能跟軍事法庭沾邊,要是強行算起來也隻有那個被抓起來的李文峰以及服毒自殺的魏明少校。
「既然夏玲離長已經將這些事情處理好了,那麼軍事法庭有什麼事能找自己?難道離長沒有把李文峰交給軍事法庭?」
範九在心中暗暗捋著思路。
“看你身體沒什麼大問題,等會我就去聯絡那群軍事法庭的人吧,沒有意見吧?”
那女醫師看似在征求他的意見,但卻起身正欲向病房外走去,明顯沒有將範九的意見放在眼裏,就如先前開門進病房時那般我行我素。
“不用!”
一道渾厚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範九定睛一看,一名身穿軍裝的中年男人正站在門口嚴肅地望向病房內,在他身後依稀還可以看到數名綠色的身影。
“範九、謝嫣,軍事法庭需要就這次L市一中的實訓事件做一個簡單的調查,希望你們能配合一下。”
數道綠色軍裝的身影走入病房,圍繞在範九的病床前,為首那名中年男子嚴肅地望著範九與謝嫣兩人開口。
謝嫣頓時被這緊張壓抑的氣氛所影響,手用力抓著範九身旁的床單,眼神中還帶著一絲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