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飛沒有半點醉意,揮揮手讓壽伯將大廳的門掩了起來,二人挨坐著。
“主公歡樂否?”寇準好像醉眼朦朧,但話卻很清楚。
6飛看著眼前桌上的一堆殘羹冷炙,瞥了他一眼,道:“我樂從何來呀?”
“主公一日娶二女,人生得此,難道不應該樂上一樂?”寇準搖頭晃腦,嘻哈而言。
6飛鼓起嘴,點點頭,給各自又滿上,邊倒酒邊:“這倒算是一樂,但一想起這無事可做,我又怎麼樂得起來。”
寇準仰頭哈哈而笑:“主公何憂何事?”
“官家一旨下,百官啞口無言,昨日聽戶部一位張郎中家兒滿月,我本想去討杯喜酒,卻沒想到吃了個閉門羹,張郎中閉門謝客,這滿月酒竟然連一個賓客都沒有,曆朝曆代你可存聽過此等怪事。”
寇準身形似醉,但人很清醒,笑道:“那曆朝曆代可曾出現過這五代十國的大亂之世,是個人物就敢竊取神器,是個武將就敢問鼎中原,是個封疆大吏就敢稱孤道寡,別看官家高高在上,其實這下最害怕的就是他,看看這前麵幾十年,哪個皇帝能在龍椅上能坐穩五年,哪個皇帝能得善終。”
6飛嗬嗬一笑,自飲一杯喃喃自語道:“這倒是,這年頭的皇位是個高危職業,寇先生,這聖旨一下,咱們在汴梁的一舉一動都會在皇城司的監視之下,難有作為呀,你有何策。”
寇準道:“主公心急了?”
“急,也怕,趙子喜怒無常,不相信任何人,前日我到軍中轉了轉,連親兵都裏都多了不少新麵孔,十有**就是趙子派來的探子,此等情形下,我是一動不敢動呀。”
寇準滿麵紅光:“京城本來就是個是非之地,一步可登,一步可入地獄,既然主公在此無所作為,何不另尋他途。”
“想過,想到地方上去任職,可我這一走僅有的兵權就一點不剩了。”6飛道。
寇準道:“那何不請旨出外戍邊。”
6飛搖搖頭:“也想過,可是捧日軍不是戍邊軍,我一兵一卒也帶不走呀。”
寇準笑了笑,從桌上的盤子裏抓起一把黃豆隨意往桌上一灑道:“魚入大海,何不灑豆成兵。”
招兵,6飛也想過,隻是太冒險了,稍有不甚就會被人察覺,而且也沒錢哪,光靠一個醉微閣是不可能組織起一支能和大宋相抗衡的軍隊。
6飛喝著悶酒,道:“走是要走的,但我這一走,家眷是沒法帶走,最近官家在汴梁城建了很多宅院,是賜給邊關將領,其實是想讓他們把家眷都送到這裏作人質,你聽了嗎,就在昨,麗妃娘娘的親弟弟被官家賜死了。”
寇準點頭道:“聽了,死得不冤,禁令正在風頭上,他卻私調五十名禁軍出城打獵,哼哼,找死呀。”
6飛咂嘴道:“皇親尚且如此,我們這些人如履薄冰哪,是該離開汴梁避避風頭了。”
“上次官家找你所為何事?”
“敲打敲打我唄,他指著延福宮裏那一群前朝妃子告訴我,老子能讓你一步登,也能讓你求死不能,我得想輒早死走哦。”
寇準哼哼一笑:“可有想好的去處?”
6飛搖頭道:“你雲遊下,哪裏適合我?”
“蜀國。”
6飛白了他一眼,道:“你想讓我叛國?”
“非也,殿前司坐值無事可做,百官又無法拉籠,你是武將,成功的希望不在官場,而在戰場,主公何不建議官家伐蜀!”(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