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料以外的是，我剛站起身來，還沒有走近，她已退後兩三步，兩手放到胸*口前，警覺地看了一眼我。不要說我沒“性”趣，即便有，也被她這一番行為搞得沒有興趣。
怪不得她不受主管和賓客待見。賓客來這是來高興的，這般不配合的死魚式小姐沒有得到喜愛很正常，即便在飛躍天堂，恐怕也是被趕走的命。
“你不必害怕，我……”一時間，我也不知該說什麼。難不成說我是一個君子？來這種地方找小姐，說了別人也不信啊。
“不管怎麼說，我不是壞蛋，你不用這麼緊張。倘若你不想，我也不逼著你做。”我道。
這句起了作用。她也不再這麼拘謹，轉動著那水靈靈的眼睛，她竟走到了我身旁坐了下來。怕她緊張，我保持著生硬的坐姿開口問道：“你是新手啊？”
接著的二十多分鍾，無論我問什麼，她最多發出搪塞的“嗯、哦”。我實在無聊了，轉過身去握住她的小手。
她慌亂的尖叫：“你想搞什麼。”
看了一眼她，我無可奈何道：“漂亮女生，你便那麼謹慎嗎？如果你這樣緘默，十分傷我自尊。雖說我難看，可請你別傷害我。”我放開她的小手，假裝委屈的道。
她“卟嗤”的笑了笑，撇了撇嘴道：“有這麼誇張麼？”
好在我的努力沒空費，經此一事，她可算也不再像呆子一般，讓我一人喃喃自語了。
“想吃點啥嘛？”我開口問道。
她搖了下腦袋，我笑著說道：“你這麼客氣。我幫你做決定好了。”
我叫服務員拿過來一瓶威士忌、金酒、朗姆酒，再參加薄荷、檸檬等迅速配製了杯長島冰茶，交給她。她喝了口，高興道：“真好喝，沒有料到你居然會調酒。”
做男公關時，由於我生得一般，沒其他男公關帥，因此沒機會陪富婆。但也多了空閑時間，我就悄悄奔去吧台，看調劑師配酒，久而久之就略知一二了。
調劑師也想偷懶，就指導我配酒，讓我獨自操作。如果不是穀振國提拔了我，估摸著我同樣會轉行做了調劑師。
酒果真是寶貝。這酒喝了，話了多了，距離也近了。她搭著我的肩膀，說著那不知道是不是虛構的難過舊事。
她叫李家秀，二十歲了，讀大學沒多久時間，她爸被車撞死了，司機跑脫了，一直查不到，她媽急得病到了。
為了這困難的家庭，她隻好拾掇好行李退學，跑過來這渭南城打工。無奈隻有高中學曆，壓根沒有辦法找到什麼好的工作。費了一番功夫尋找到個助理工作，卻經常被老板耍流氓。這色*魔不時找由頭叫她到辦公室，右摸了摸左蹭了蹭。一個星期後，李家秀打了老板一耳光，當然也丟了工作。
迷茫的她在街上亂逛，恰好瞧見夜貓招聘推拿按摩師。這般的樣子當然順利通過，可沒做兩日，就把她安排到了四樓，還威脅她不認認真真工作，不光沒薪水，保證金也不退換了。
想起家中的媽媽，李家秀一咬牙同意下來。最近，她陪了幾個賓客。但她哪順應得了那一些臭男人的嘴臉，老是不暇思索地一把推開他們。毋庸置疑，她被投訴得十分多，警告的十分多。
李家秀連忙拉著我的手，滿臉通紅道：“你是一個好人，可不可以別再投訴我。我真的不能失去這份工作，我媽還等我寄錢歸去買藥了。”
換做普通人，指不定已憐憫得涕淚橫流。但我沒，在夜店這麼久，我聽了太多的慘事，看過太多虛偽的麵罩，清楚不是全部的故事都真實。況且，我來的意圖不是做慈善，而是想要挖走小姐歸去填補空缺。正遲疑著怎麼試探她想不想跟著我走時，男公關敲門。在外開口問道：“老板，你的包間時間已到，請問你需不需點小姐出台？”
每個賓客點小姐進房，能有一個半小時的相處時間。倘若不悅意，可以中途退換。劃定時間之內，賓客能夠與小姐做任何事，不管她是不是情願。時間到了，賓客可以離開，可以換人，也能帶小姐出台，自然出台費另算。
“你情願麼？”我轉過身去問她。
實際上我真的是多此一問，依她的性子，又怎麼會情願跟一個第一次見得男人出台？要是她願意，也不會被人投訴那麼多次了。
出乎我和男公關的意料，她居然點頭應道：“我情願。”
醒悟過來，我喜出望外的確認了一遍，她依然點頭。我轉過頭去開口問道：“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