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道理，李家秀第剛進夜總會沒多久時間，應當不知合同這一種坑爹玩意的。
李家秀嘴角抽動，道：“是萬主管介紹我簽合同的，他說看在你的臉麵上，才會那麼盡心盡力的幫我。”
果真是他，我鬱悶道：“李家秀，你真是天真死了。你難不成沒聽小姐們提起過咱們兩人的恩恩怨怨嗎？”
她摸著衣角，委屈道：“我哪知道，我這才來了幾天啊，最近陪完賓客又忙著和我媽通電話，壓根沒空與她們嘮嗑。”她緊張問道：“陳哥，那現在我們該怎麼做，我我我……”
拍了一下她的小手背，我沉著道：“我來想法子，看可不可以幫你撤除了合同。錢還是小事，可倘若你綁在夜總會，今生今世就毀了。”
合同的變*態之地在於，說是說五年，但裏麵有潛在條款。沒夜總會的同意，小姐們今生今世都不準離開。所以要是能給夜總會帶來效益，就準備死在夜總會吧。
“陳哥，抱歉。我又你找麻煩了，全都是我的錯。”李家秀哭起來了。
我擠出一絲微笑道：“該說抱歉的應該是我，我不應把你拽進這趟渾水。去休息吧，剩餘的我來辦。蕭範雲你也去吧，我一人想想。”
“想你妹夫，你也早點休息。”蕭範雲說道。
當天晚上，我在大廳坐了個晚上。
次日夜晚一點半
萬黎昕再一次領我進入貴賓房。看清真皮沙發上兩個人，我暗暗的罵了句媽逼的。他們正是那時候沈芮欣一事被我打了一頓的肥仔和禿頭。
“老板們，你們瞧誰來了。”萬黎昕得意洋洋笑著說道。肥仔不滿道：“萬黎昕，你腦子進水了啊。我來快樂的，你帶個男公關進來，老子不喜歡菊*花，等等。這男公關好眼熟呀。”
禿頭激動喊了一聲：“這不是西區的主管陳凡嗎？你要幹什麼。萬黎昕，你何意。”兩個人害怕的站了起來，退後兩三步。
萬黎昕揮了下手，道：“二位老板別怕，他這會兒不是主管，是屬於我的一條狗而已。知道你們要過來，這是我給你們的大禮，還稱心麼？”
“你在逗咱們？他還身穿主管的製服。”禿頭喊了一聲。萬黎昕拍手笑著說道：“這是我叫他穿的。你們不要擔心，他這會兒乖巧著了，不相信你們看。”
萬黎昕湊過來輕聲道：“想幫李家秀，你便給我老老實實站好，興許我會好心同意你。”
他說完，“啪”得打了我一耳光，笑著說道：“你們看，我說對了吧。”
……
今天晚上八點半，我走到主管休息間。萬黎昕抬起頭來瞥了眼，冷冷的笑道：“怎麼，對這休息間依依不舍呀。呂明達，陳凡看上去十分不舍得主管的位置。”
呂明達悠閑的抽著煙，冷冰冰道：“陳凡，嘛了個逼的！快走開，我看見你就煩。”
“萬哥，我有個事想求你。”我輕聲道。
萬黎昕挑了一下眉，道：“說起來聽一下。”
“我想你撤回李家秀合同，放她一馬。”我道。合同是主管和小姐簽定，如果想撤回，必需要主管的答應。
萬黎昕笑了起來，道：“不錯嘛，那麼快收到這個消息了。你去找過穀振國幫忙，我沒猜錯吧。”
我的確找過穀振國，但他說沒主管的答應，他也沒辦法，除非張庭峰啟齒。可張庭峰站在萬黎昕那邊，去找他簡直浪費時間。為了李家秀的自由，我隻有咬著牙來找萬黎昕。
我道：“萬哥。何必欺負一個小女孩了。她笨得和個木頭一樣。沒必要簽合同。”
萬黎昕拉下了臉，道：“我怎麼做，輪不到你教育我。”萬黎昕站起身來，指著我的鼻子，怒喝道：“你以為你什麼身份？在這指手畫腳的。草泥馬的滾出去！”
我把拳頭握得緊緊的，看了一眼他。萬黎昕得意的道：“幹什麼？想揍我啊。你隻要動我一下，我能夠負責的跟你說，李家秀今生今世都不要想脫離飛躍天堂了。就算死了，我也會拿她的死屍去接待賓客。”
無可奈何的被動，人生有時壓根沒得選。
“你想叫我撤回合同，可要瞧你的表現。”萬黎昕唇角一咧，話中有話的痞笑著說道：“陳凡，要是你表現的好，興許我會斟酌一下，聽懂了麼？”
馬勒戈壁！這會兒，我可算聽懂了“表現”是何意了。
仇敵見麵必須紅眼啊，況且還是當天被我逐出夜總會的兩個人。肥仔走到了我眼前，道：“陳主管，那天你是威風凜凜呀，今天怎麼緘默寡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