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豆湯流淌了一地，又望向門緊鎖的屋子，心情越來越不耐煩，找來一件上衣蓋在了李家秀的身體上，我轉過身去離開屋子。
走到一家舞廳，要了杯雞尾酒。老實說，初來渭南城，我幾乎每三四天就來舞廳一次，那時感覺這兒真的是世間的仙境。
奪目的旋轉燈光，人聲鼎沸的舞池，各種各樣推杯換盞，好像發瘋了一樣的呐喊，縱情的擺動中放鬆自我。那一段時間，我幾乎每天都和男公關或穀振國來舞廳玩耍。
正小口的抿著杯子裏的酒，忽然有人搭上了我的肩。以為是舞廳裏找散活的小姐，我動著肩膀道：“我今天晚上沒興趣，你找其他人吧。”
陶燕伸個頭過來，鬼靈鬼靈的笑道：“什麼沒興趣。”幾秒之後，她反應過來，頓時明白了這意思，道：“你把我當做什麼了。”
“是你呀。”我從容應了句，自說自話喝酒。陶燕拍一下我，開口道：“怎麼滿臉嫌棄的神情，十分不爽瞧到我嗎？還是做了什麼犯法事，怕被我抓。”
我搖了一下腦袋，道：“我今天晚上沒心情跟你說笑，自個一邊玩去吧。”
陶燕答應了一聲，走開了，不一會兒，她又拿著酒坐過來，說道：“我請你喝酒。你告訴我，你有什麼心事？”
“你哪瞧出我有心事？”我不客氣地道。陶燕指著我的額頭道：“你看，眉毛都快連成一個一字了，還逞能。說吧，本姑娘今天晚上心情非常好，聽你發發牢騷。”
“我沒有什麼好說的。”我回過頭去瞧了四周，不解問道：“你作為公安，怎麼跑過來舞廳玩？不會來抓通緝犯吧，我還是走了，免得惹事。”
陶燕指著我的頭部道：“你是不是電影看多了，哪裏來這麼多任務，我是跟朋友一塊出來玩的。”
我這才注意。今天晚上，陶燕上半身身穿一件稀鬆的短袖，下*半*身則是紫色的牛仔短裙。
陶燕得意道：“怎麼樣，本姑娘的身段不錯吧。”
“你是哪來的自信？”我皺起眉頭開口問道：“怎麼，你的情傷愈合了，也不再哭得稀裏嘩啦？”陶燕罵了一聲：“你個王八蛋，我費了一番功夫才讓它過去的，你非得要揭我的傷痕，罰你請我喝酒。”
“不要，我可懶得照看醉貓，免得又被人當做混混。”我趕快道。
陶燕嘴角抽動，道：“你真的是不明白，多少男人想照看我都沒機會，你還不珍惜。”
不等我回話，忽然有人冷冷的笑道：“喲，真的是巧，這不是咱們夜總會的陳主管。不對，是前陳主管。”
不用回過頭去，單聽這討厭聲，我儼然知道是什麼人。連忙抓著陶燕的手臂，我道：“咱們轉移。”
“不要走呀。”萬黎昕抱著鄒婧琪擋在了咱們麵前，指著陶燕驚道：“長官是你啊，還好你沒毀容。但你毀沒毀應當沒有什麼分別。”
五官不夠精美的陶燕的確差了點火候。
“你說什麼，你再講一次試一試。”陶燕憤怒喊了一聲，想要出手，萬黎昕抱著鄒婧琪，陰聲怪氣地道：“怎麼，要揍我呀，出手呀，我真的好害怕呀，公安要出手揍人。”
我上前拉回陶燕，招手討饒道：“萬哥，別騷擾我和我的朋友了，給點臉麵。”萬黎昕戳著我的胸*口，輕蔑道：“你算老幾，我需要給你臉麵嗎。tmd！你再講一遍。”
“萬哥，別這樣，你今天晚上玩得高興點，我來買單行嗎。”我客氣的道。陶燕連忙拉著我，不解問道：“陳凡，你怎麼回事，怎麼對這種人這麼客氣。”
我轉過頭去睜大眼睛瞪著她，大聲喝道：“住嘴。”
萬黎昕拍著我的臉，牛氣道：“不錯，表現得十分好。陳凡，倘若你那時候也是這個狗樣子，興許我不會犯難你，可惜太遲了。”
“你給我走開，否則我抓你回局裏。”陶燕厲大聲喝道。
萬黎昕伸出手揚了一下，假裝慌亂地道：“哎呦。來抓我啊。我好怕啊。請問我犯了什麼罪？靠。”
麵對萬黎昕的尋釁，陶燕整人都得氣炸了，幾回想衝了過去，全都被我緊緊拉住。
萬黎昕囂張笑著說道：“走咯，咱們不打攪陳主管玩高端小姐了。記得要給長官紅包，別這麼沒職業品德。”
待萬黎昕迅速的離開，陶燕轉過身去怒喝道：“陳凡！”
我道：“是我害得你落了臉麵，可我欠你一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