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睜開了眼睛,全身發疼,我迷糊說道:“可樂,我想和可樂。”一杯水貼到了唇邊,大嘴大嘴地喝著。我醒悟過來,看見了提著杯子的陶燕。
“你沒什麼事,太好了。”陶燕放下酒杯,摟著我高興道。我發現我的肩濕了大片。拍了一下她的脊背,我笑著說道:“我沒有死,你哭喪有一些早吧。”
陶燕一把推開我,怒視道:“你瞎說什麼。不吉利的。”我按著腦門,不解開口問道:“對了,薑萬武不是開搶了嗎?我以為自個必死無疑了。”
“知曉死定了你還擋到我前麵,你……”陶燕看了一眼我,我也看了一眼她,兩個人大眼瞪小眼。她俊俏的小臉倏忽紅起來,像那大紅蘋果一樣。
感覺氣氛有一些臉紅,我揮了揮手道:“你不要自戀,當時我撲過去徹底是下意識的舉動,即便站在身旁的是收襤褸的老家夥,我一般會那麼做。”
陶燕拍我,嗔罵:“你跟著我說打心眼兒裏話會死呀。”我輕輕的點了點頭,非常認真道:“會。”
終究那時和陶燕說愛她隻是權宜的辦法,如果她帶著遺憾死去了,我多少會難過。這會兒安然無恙,這一點情感還是保持距離才行。
豈料陶燕想多了,摟住我哭著說道:“你個大忽悠,我已經知道你是不要這條老命救我,還不供認。你個大壞人,我還以為你說愛我是假話,你何不早點你說。”
我的天,我對陶燕隻不過是有一點好感,卻壓根談不上愛,說愛她隻是局麵所迫,救她也是條件反射……可講出去的話如倒出的水,還倒在了陶燕身體上,這會兒再跟她說想多了,看了一眼陶燕哭成這個樣子,我還真講不出口。
可這會兒還在疑惑說與不說,不說,這誤解隻會愈發深。我牙關緊咬,狠心道:“陶燕,實際上我……”
陶燕摟著我的脖子,毫無遲疑的親了上來。兩嘴牢牢的貼在一塊,封得死死的,堵得我氣都喘不出來了。
雖然我有著想一把推開她的衝動,但我終究也是一個男人,摟著一滋養爆滿的酮體,吮吸著滋潤熱情的薄唇,我也完全放棄以前的想法。
醫院的病房門被一把推開,幾個男人剛想進來,看得瞠目結舌。帶頭的兩個人更加吃驚得下頜合不起來,他們不是其他人,正是黎全友和黃耀振。
我拍了一下她,輕聲道:“你同事來了。”陶燕睜眼,發出一聲驚歎,後退到一邊,露出恰是荷花不勝冷風的嬌滴滴神情。
一男子撞了下黎全友,道:“黎全友,看樣子你是沒機會了。”黎全友尷尬一笑,道:“我早打消了,你不知嗎?”
但我看得出黎全友和黃耀振的眼中有著十分難粉飾的沮喪。也怪不得,看喜歡的女人和其他的男人親吻,誰心裏都不會爽的。
錄了一下口供,其他人戲謔幾句,離開醫院的病房。原來,那時是兩槍聲同時響起,薑萬武急速射出的子彈射到了我的肩,而黎全友的子彈卻射入了薑萬武的頭部。
拍板去營救陶燕時,我儼然要找支援,終究我不是超人,也沒異變才能,麵對暴戾恣睢的囚犯,要是隻靠勇敢,八成會必死無疑。還好上一次舞廳鬥酒,黎全友輸得心悅誠服,兩個人不打不相識。
知道我對陶燕沒念想,黎全友和我互留了號碼,讓我私底下提供關於她的消息,例如興趣、喜好,終究陶燕以前對他的態度有一點淡漠,這一些信息壓根掌控不到。
的士上,黎全友沒接我的電話,隻有發了條微息和定位。廠房裏,為了保命,我一直都在拖時間,因此才主動提出要薑萬武認認真真折磨咱們,沒有料到那一個神經病提出要玩俄羅斯輪盤。
等了十分久,依然沒聽見破門而入聲,我幾乎將要絕望。還好命懸一線,黎全友等人擊斃了薑萬武,不然我恐怕想要見到黑白無常了。
黃耀振拾掇好,轉過頭去道:“陶燕,你能不能去幫我買瓶純淨水。”陶燕睜大雙眼,看他一眼,道:“你自個去買,我還要照看陳凡,沒時間。”
我瞧出黃耀振有話要說,道:“陶燕,我剛就想喝可樂了,你去幫我買吧。”陶燕嘴角抽動,道:“你發什麼神經,你怎麼能喝可樂,我去幫你買牛奶吧。”
陶燕走到了門外,轉過頭去開口問道:“黃耀振,你剛才說你要喝什麼來著。”黃耀振搖了一下腦袋,道:“不必了。”
等陶燕關門離開,黃耀振遞過一支煙,開口問道:“你的傷痕沒有什麼大礙吧。”我笑著說道:“暫且還沒什麼大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