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碰了瓶子,我便將雪花啤酒幹完,冰冷的啤酒下口以後,帶來十分難形容的清涼,過癮!
“陳哥酒量真棒啊!”
“你,敢跟陳哥吹瓶,誰不知陳哥的酒量,我們這,沒一個能跟著他比的!”
恭維拍馬屁,落在我耳朵裏,可是我隻感覺,這馬屁拍得十分好,要說喝酒,我有把握。
“你們幾個,不要阿諛奉承,平常的時候認認真真做事就好。”我微笑著又開了瓶雪花啤酒,入手冰冷,接著放到蕭範雲眼前:“說到喝酒,你們要多跟蕭哥學學,一頓飯,五瓶酒!”
男人坐在一塊,除了鈔票,無非是酒與女人,說到酒,氣氛立即旺起來。
蕭範雲對我笑了起來,仿如有一點不好意思,但是不久,還是和緩了十分多,站起身來,舉著杯子到我眼前:“學你妹夫,誰能跟你比,一顆花生米就能下半斤白幹!”
妹夫!聽到這話,我差一點掉下了眼淚,從看見蕭範雲到這會兒,他終於又這麼說了,剛剛他一直都在叫我陳哥,可是這陳哥,叫得卻和之前不一樣,多了分的拍馬屁。
便是這句,讓我已經知道,眼前的蕭範雲,還是過去的蕭範雲,還是屬於我的兄弟。
兄弟間,興許能有誤解,興許會產生隔膜,可是卻肯定不會由於某些緣因被拆散。
交惡成仇的兄弟,本來,便稱不上兄弟!
我望向蕭範雲,跟著他碰了下瓶子,招呼起了別人:“大夥都舉杯啊,我敬大夥一杯!”
安危與共,一塊幹杯,在座的全是西區的人,當然要給我臉麵。
大夥一塊喝了杯,接著我和蕭範雲,又幹了瓶,有情有義喝再多都過癮。
在開酒之時,發現都沒有了,蕭範雲立即霍一下站了起來:“老板,拿兩件啤酒來!”
其實夜市吃什麼東西無所謂,主要是喝啤酒。這燒烤配啤酒,天長又地久。但是要說像咱們這般的,三十好幾人一桌子,酒水不斷地叫,小菜壓根沒踩了刹車的賓客,肯定是罕見的。
待老板扛來兩件啤酒,再點上兩個火鍋,何擔心沒話聊。
三巡事後,我已經喝的迷迷糊糊了,但是我並不介意。
可算回來了,並且兄弟不怪我了,振哥,蕭範雲,李家秀,慕欣愉,他們都體諒我,以前的一切誤解都不計前嫌,我的日子又回了正軌,醉上整夜又怎麼。
到最後,我想喝也沒得喝了,由於蕭範雲全給我攔下了。
“今天陳哥才回來,你們可不要搞他,要弄來弄我,用酒杯還是酒瓶,經管來啦!”蕭範雲嗬嗬的笑了笑。
酒逢知己千杯少,但大夥每天都在一塊工作,不怕沒時間再聚。
喝到一半,蕭範雲也是醉茫茫,就被聯手圍攻的目標,變成了李家秀。
我知道李家秀喝酒不行,快擋了上去,三下兩下便被幹爬下了,這些人,太任性。
一感覺糟糕,我立即跑出去,吐了一個稀裏嘩啦。雖說埋汰,卻讓我酣暢淋漓了,吐完感覺立馬清醒了不少,再來一件也不用怕。
今天晚上是我回歸的第一天,還是不喝醉的好,接著,我簡直是滴酒未沾。
打了一個的士調度的手機,叫來幾台計程車,將幾個喝得麵色潮紅的小姐送走,又把那一些開始顛三倒四的男公關送回寢室,每部車我都預付了帳。片刻,口袋裏的鈔票便去了大半。
看見桌上的狼藉,我便知道,皮夾裏剩餘的這一些錢壓根不夠。
好在附近便有取款機,去取了幾千,回來之時,看見又有十分多人倒了。
還真的是不醉不歸,我笑了起來,全都送上車,最後把蕭範雲和李家秀打包,塞到一台計程車裏,摸了幾百元鈔票塞給李家秀,讓她照看好蕭範雲,李家秀沒多說。
送離開所有的人,把宵夜的帳結了,皮夾裏就所剩無幾了。
一個夜晚,竟然吃了我四千來塊,有點心疼,但是心中暗道,也隻是四千多,千金散盡還複來,現在我回來了,隻要不出意外,鈔票肯定不擔心。希望,真的能順利吧……
原本是要回家休息的,沒有料到老板娘瞧我喝得有一些多,招呼我吃碗麵條再走,盛意難卻,我說著多謝,給老板發了一支煙,微笑著吃了起來。
家常吃的早飯,在外麵的店鋪內可吃不到,離家那麼久,我十分長時間沒吃得這麼飽了。
剛才又吐了,這小腹難過得那怎麼行,可是碗麵條下肚,小腹裏可算暖和了,非常舒坦,感想著口中的幽香,漸漸的,淚水流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