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護法最近覺得有些不對勁,明明之前正道的進攻都是很猛烈的,怎麼最近突然懈怠起來了。就說他負責的幾個區域,竟然三番五次的打退了正道的進攻。是他們進步了還是正道那邊退步了?
嗯,肯定是他們經曆了數次進攻之後武功都有所精進。左護法很開心的想,笑的特別傻白甜。
“報。左護法,有人給你送來了一封信。”
左護法瞬間從癱倒狀態轉變為正襟危坐,“拿進來!”
手下低著頭走進來,恭敬的遞上信封。左護法接過之後手一揮就讓他下去了。
等房間裏沒人了,左護法才又變回了原本癱軟的樣子。他伸手粗暴的撕開信封,取出裏麵的信紙,展開瀏覽。
嗯?正道的人想和我結盟?之前的那些是對我的誠意?
左護法勃然大怒,竟然是正道的人放水了?難道不是因為他們的武功精進了嗎?這不是在驢他嗎?
況且,他像是會背叛天魔教的人嗎?這點誠意就想讓他背叛天魔教?起碼也要更多一點啊。
想了想,左護法走到書桌前,大筆一揮,“刷刷刷”寫了一封信。
“來人。”
門外的手下進來。
左護法吩咐道:“把這封信想辦法遞給正道的人。記住,要悄悄的,不要被人發現。”
這個手下是他的心腹,他做事左護法很放心。
“是。”手下沒有多話,直接拿著信出去了。
左護法美滋滋的躺回到躺椅上,開始幻想之後的日子。做人啊,還是要給自己留一條後路的。
正道這一方。明智收到信之後轉手就交給了崆峒派的掌門張真,他不是很擅長這種勾心鬥角的事情,所以這些瑣事都是委托張真的。
張真展開信紙一看,冷笑一聲:“我還以為這個左護法有多忠義呢,原來是嫌棄我們的誠意不夠啊。既然如此,那就多給他一些,就是不知道,到時候他能不能消受的起哦。”
聽到張真的話,明智也隻是在一旁念著阿彌陀佛。
沒過一會兒,就有兩個人拿著兩封信送了出去。一封是給左護法的,而另一封,就是給任天賜的了。
經過一段時間的鍛煉,現在任天賜在處理這些突發事件的時候已經越發得心應手了,所以他的時間也慢慢的空出來了。結果就在他剛要休息的時候,來信了。
任天賜盯著自己手下手上的那封信,覺得它來的真不是時候。但是沒辦法,還是要看啊。在心裏默默了歎了口氣,任天賜接過信。
哦,哦,要這樣啊。好,知道了。
任天賜邊看邊點頭,看完之後就把信給燒了。嗯,不能留下痕跡。接著他就開始按照信中所說的進行調整了。
左護法再次覺得奇怪。任天賜什麼時候這麼好心了,居然把那些雖然沒丟掉但是也半殘了的地方丟給他?奇怪啊。不過這樣也好,省的我自己向他討要。正道的人可是說了,這些半殘的就是他們特意留給他的。
就這樣,在左護法還沒有察覺到的時候,他已經掉進了陷阱裏了。
其實說實話,任天賜這個組織也就經營了十幾二十年,更多的是在暗中。江湖上的人現在這麼慎重還是因為天魔教的原因。隻是開打之後他們才發現,其實根本用不到這麼多的人。就少林寺和崆峒派來的人就可以解決了。所以現在更多的人其實都是在觀望。
而少林寺和崆峒派作為牽頭的人,他們說要一個一個據點挑過去那就這麼做唄,反正也還沒找到他們的大本營。現在在前麵拉扯著他們的反而不是仇恨,而是利益了。
又過了幾天,任天賜去找那個高層了。
他很恭敬的對那個高層說找到奸細了。
高層讓他說出來到底是誰。任天賜吐出一個名字。
高層麵色大變:“不可能,怎麼會是左護法?他一向是對我神教忠心耿耿的。”
任天賜也做出一副“我也不相信但事實就是這樣”的表情。“大人。我原本也不敢相信左護法會是哪個背叛者,但是經過我多番查證,不得不肯定那個人就是他啊。”
高層陰著臉,語氣很衝,“你把證據說明一下。”
任天賜心裏不滿,但臉上還是恭敬的表情。“據我所查,最近正道雖然接連襲擊了我們好幾個據點,眾人手下的皆有損失,但是隻有左護法的據點沒有任何丟失。當然,這並不能說明什麼,可能是左護法的運氣好,也可能是他手下的人突然武功精進了,萬事皆有可能。不能單憑這一點就斷定左護法就是那個背叛者。所以在前幾日,我又把一些雖然沒有丟失但是人員都是死的死,殘的殘,肯定受不住正道下一次進攻的據點平分給了大家。大多數這樣的據點都是丟失了的。畢竟他們的人員也是有限的。但是我發現,左護法的據點依舊是一個未失。這實在讓我不得不懷疑左護法的忠誠啊。”
任天賜囉囉嗦嗦的說了一大堆,最後還做出了很是痛心疾首的表情。
那位高層的臉色不知道有多難看了,厲聲叫人把左護法請過來!還特地加重了那個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