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城。
隻聽“叮”的一聲,電梯適時打開,一個年輕女子提著公文包在跌跌撞撞地跑著,纖細的手腕上搭著一件薄款風衣,細細瞧的話,還染著新鮮的血漬,而就在她的身後不遠處,有急促的腳步聲緊追而來。
她頻頻回頭,咬牙切齒的往前跑,碰到一個拐彎,對了一眼房間號,毫不猶豫地刷卡進門。
女人急惶惶地衝進衛生間,飛快撲過去,一把擰開花灑,直到冰冷刺骨的水珠透過她身上的衣料,沁入燙熱的肌膚,她才抬起酡紅姣好的臉蛋,長長舒出一口氣。
可下一秒,就被一道毫無溫度的男聲赫然打斷了,“滾出去!”
聲音之沉冷,就像是從地底冒出來一樣。
趙青荇不由渾身一僵,一轉身,映入眼簾的就是一道高大挺拔的身量,隱隱透著線條簡單的肌理。
趙青荇不爭氣地咽了口唾沫,隻覺得好不容易壓製下來的邪火輕易被挑起。
“看夠了沒有?”陰沉的聲線,像是一張無形結實的網,將她牢牢困縛住。
霎時,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詭異而壓抑的氣氛。
趙青荇赫然抬頭,睨見麵前勁瘦硬挺的男人,她倏然呆愣住了,仿佛見鬼一般,竟抖索著不出話來。
嚴氏企業在晉城可謂如日中,但她不知嚴氏的大當家竟是嚴扶良!
她目光發顫,而嚴扶良僵硬著身子立在那兒,一臉的陰沉戾氣,猶如刀削分明的五官成熟立體,輪廓深邃有型,時隔多年,他仍是俊朗出眾,渾身上下都透出一股迷人而淡漠的氣質。
隻是,他麵上遍布冷峻之色,讓人望而生寒,也分外陌生,像是不認識她一樣。
嚴扶良微抿薄唇,冷凝的麵色帶來一股壓迫之感,一雙黑如深淵的鷹眸定在她身上,悠森地睥睨著她。
麵前仰著頭一臉詫異的女人,臉色酡紅,濕發緊貼著輪廓,一副欲求不滿的模樣竟也敢闖到他的地頭,可就算是她,又怎樣?
他早已不將她視如珍寶!
男人一雙漆黑狹長的眼眸,不自覺間都散發出一股迫人的威懾力,又像是一望無邊的深淵,稍不注意,仿佛是要被他狹長黑眸吸引忘了神。
“三……”她剛吐出一個字,就被嚴扶良赫然打斷,“滾!”
趙青荇被他一嚇,再也控製不住地撲倒在地上,她慢慢仰頭,頂燈刺得她眼花繚亂,那張令她畏縮的俊顏直逼得她無地自容。
當年是她狠心拋下他,他即使藏著再多的恨,也情有可原。
趙青荇心如刀割,她也想走,可外麵那幾個五大三粗的男人不知道走了沒有,要是沒走,現在出去豈不是找死麼?
“不用你趕我也會走,但一時半會兒還走不了,你大可以……繼續洗。”她渾身都在抖,飛快地掃了一眼男人噴薄的胸肌,見上麵還沾著泡沫,好不容易壓下的熱潮又燃起火苗。
她聲音裏透著絲絲媚意,全然不複當年的綿軟。
那時候,他不想理她,煩不勝煩,她卻如尾巴一般,跟在身後一個勁地叫著他。
可真正當他舍不下她了,她卻放出狠話,瀟灑地轉身就走!
“看來,這麼多年,你還是學不乖!”嚴扶良的眸子變得陰狠起來,驀然一手攫住她的下巴,下一刻就用力吻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