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10日,一位老伯匆忙的來到警局報案,老伯說在山林裏採山藥時發現了一具死屍。警務人員即刻來到了老伯說的山林裏,此座山林位於莫西威市北部,跟受國家保護的佰特原始森林有著一山之隔。
程俊聞訊後也來到了山林,屍體曝露在草叢裏,已經開始腐爛,死者身份因被砍掉了頭顱而難以辨認。殘缺不全的屍體讓人感到毛骨悚然,頸椎骨暴露在空氣之中。頸部上的刀痕清晰可見,其他部位有小動物啃咬或鳥類啄食的痕跡。數名警察四處尋找死者頭顱,可卻隻是徒勞。雖然屍體身份難以辨認,可程俊心中閃現不祥的預感。程俊在屍體身上搜尋到了一件熟悉的飾品,它是母親在寺院祈福所得,頓時兩行眼淚流了下來。
程俊將實情告訴了胡蘭,胡蘭傷心欲絕。當準備把屍體送去火化時,法醫的鑒定結果卻讓胡蘭頓時暈倒在地。深夜整座城市都陷入了寂寥,殘月爬上枝頭並將微弱的光撒進了醫院的窗戶。程俊獨自一人站在月光中抽著煙,煩心的事情擾得他無法入睡。程俊突然聽見母親含糊不清的說著夢話,來到母親身邊見她滿頭大汗,臉上顯露出一副受到驚嚇的表情,雙手緊緊地拽著被褥。程俊連忙搖醒了睡夢中的母親,然後遞給她一杯糖開水。
胡蘭喝了幾口水後說:“我夢見了你父親滿身是血,明天我去寺院裏燒香讓你父親的魂魄得以安歇。”
“法醫說父親死於2月7日,而一個月前你還和父親生活在一起,你是否覺察到一個月前父親的異常?”
“他的言行稍微有一點差異,那就是他的魂魄不舍得離開。”
“世間本沒有鬼神邪說母親不要誤信太深,這定是有人偷天換日!”
“可別亂說當心觸犯了神靈!”
“我尊重你的信仰,但同時懇請你能夠理解並支持我的工作。”
“當然我會支持你的工作,夜已深沉你明天還要工作。待我去寺院裏燒完香回來後,你再詢問與案件相關的話題也不遲。”程俊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著,腦海中總會浮現父親被蓄意殺害的慘狀。
3月15日東方泛起微微紅光,胡蘭已經來到隱藏在山林深處的寺院。清幽的寺院裏格外寧靜,幾個和尚掃著寺院的台階,紫煙彌漫點點燭光在微風中搖曳。胡蘭在菩薩麵前虔誠的行跪拜之禮,閉著眼口中念念有詞。胡蘭燒完香燭準備離開時,忽見不遠處一個中年男人以及他的家人麵對著菩薩祈禱許願。
男子背對著胡蘭站著,胡蘭覺得男子的背影甚是眼熟。好奇心促使胡蘭想看清男子的容貌,於是偷偷的走到男子附近,仔細辨認之後,猛然發現男子竟是前陣子跟丈夫在小區內聊天的那個富人。
直覺告訴胡蘭,丈夫的遇難跟這個男人有關聯,便用手機偷偷地拍照。男子閉目凝神,一心求神拜佛的他,根本沒察覺到有一個人正在偷拍。胡蘭拍到足夠的照片後,慌裏慌張的離開了寺院。
胡蘭找到了程俊,並把拍到的照片給了程俊。“前陣子我買菜回家時,見你父親在小區休閑區域內跟照片上的男子聊天。兩人顯得很投緣,像是多年的老搭檔。可你父親說跟他很少來往。”
“這是一條非常有價值的線索,據銀行的工作人員告知,父親在失蹤前生了一場病,他是在幾號生病的,為何不曾聽你說起?”
“你父親生病是在2月7號,隻是因過度勞累而引起的低血壓,我怕你為此事分心便沒告訴你。”
“父親在2月7號生病,而法醫鑒定叔叔死於2月7號。2月7號那天定有著驚天陰謀,”
“我真是糊塗,跟一個假扮成你父親的人一起生活了這麼多天,竟然沒有察覺…”
“讓我不解的是凶手殺了父親,為何還要砍下他的頭顱。在山林裏一直沒找到頭顱,凶手拿著頭顱究竟有何作用?
胡蘭眼中含著淚說:“孩子,你父親枉死。你得盡快將凶手抓捕歸案,以安慰你父親在天之靈。”
“我明白,母親也忙活了大半天,早點回去休息吧。”
程俊送別母親之後,回到了辦公室裏細心的看著照片,發現照片上的中年男子似曾相識,可一時想不起他究竟是誰。程俊即刻翻閱了電腦裏的資料,驚訝的發現照片中的男子正是警察追捕多年未果的罪犯周雄。程俊暗忖道:“十年前刑警隊端了周雄的老巢,遺憾的是沒有將他抓住。高誌鴻失蹤在佰特森林,孫老伯死在佰特森林裏,西城監獄的囚犯熊坤逃到了佰特森林,他們都與佰特森林有關聯。周雄在這些年東山再起並興風作浪,說不定周雄跟佰特森林也有關聯。佰特森林一定大有玄機,隻是一時難以找到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