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太陽快回家的傍晚,張穎拿著釣具,在吳敏的陪同下沿著河道走在回家的路上。張穎突感身體不適,吳敏連忙拿了幾粒藥給他。張穎服藥後不久,突然癱倒在地上,雙目緊閉心跳驟然停止。吳敏使盡各種方法都無法讓老伴蘇醒過來,猛然明白老伴已丟棄她去了另外一個世界,淚水從她眼眶中不自覺的流了出來。
數天後在張穎的葬禮現場,綿綿細雨中站著張穎的親人或朋友。不遠處一名男子正默默的注視著張穎的葬禮現場,心情異常沉重,此人正是周雄。吳敏曾請周雄參加丈夫的葬禮,周雄卻讓妻子的父母代替他去,之所以不參加葬禮是怕有人識別他的身份。
傍晚周雄回到了根據地,無意間聽到兩個人在一間房間裏私下議論。“張穎的死的確讓人惋惜,從始至終他都被假象所蒙騙,他憨厚純良不該來這種地方。”
“致使張穎死亡的直接原因並不是他的病情惡化,而是葉濤和呂文斌處心積慮的陰謀。”
“你如何得知?”
“在11月10號那天上午,我偷聽到了葉濤跟呂文斌的談話。呂文斌說‘張穎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他不是我們的人,得趕緊把他除掉。我已想到一計,保證計謀天衣無縫。”接著呂文斌湊到葉濤身邊耳語了一番。葉濤一邊點頭一邊說‘此計甚好!趕緊按你說的方法去做,切莫讓周雄知道。……”
“竟有這樣的事,可不要再隨意向別人提起,否則你人頭不保。”
“你說得甚是,我以後的謹言慎行了。”
周雄已怒不可截,徑直的向葉濤的辦公室走去,見他正坐在椅子上閱讀著文件。“你我相知多年,為何你要做出讓我感到憤慨的事情,我幹爹的死是怎麼回事?”
“張穎不是因心髒病去世的嗎?”
“我承認論聰慧才智遠不及你,可我並不愚鈍。幹爹是被你和呂文斌害死的。如果我幹爹不死,我父親也不會在老家懸梁自盡。短時間內失去了兩個至親的人,我心如刀絞,你能明白我的感受嗎?”
葉濤麵露驚色,隨後鎮定的說:“張穎並非同道中人,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我擔心他會知曉我們的秘密。做出這樣地決定我已考慮再三,沒有告知你是怕你會因親情而不采納我的建議。”
“幹爹乃我至親之人,殺他如同斷我手腳割我心脈。你這混蛋家夥如此不尊重我,你這麼做究竟有何目的?”
葉濤有著赤誠之心,可麵對周雄的偏見百口難辨,隻得任其辱罵發泄。葉濤的辦公室裏傳出摔東西的聲音,聲音引起了武軍注意。武軍走進房間見葉濤愧疚的低著頭,周雄滿臉怒氣。“頭兒何事讓你如此惱怒?”
周雄根本沒有理睬武軍的說話,武軍隻得向葉濤打聽情況,葉濤將實情向吳軍一一說出。武軍誠懇的說:“頭兒別再生氣了,我知道你敬重你幹爹,人死不能複生請節哀。我們能有今天缺少不了葉濤這樣的兄弟,不要為了小事影響兄弟之間的感情!”
“若他尊重兄弟情義就不應該做如此荒誕事情,讓我深感心寒。”
“人非聖賢孰能無過,何況他已知錯,你就且饒恕他一會。將軍額頭能跑馬,宰相肚裏能撐船!”
周雄被武軍的箴言點醒,頓感羞愧。“失親之痛使我難以自拔,今日之事多有得罪望你海涵。我們永遠都是兄弟,希望我們之間不要再發生如此不愉快的事情。”
“感謝大哥的包容體諒!”
兩人深情的擁抱一陣後,周雄便離開了。
武軍說:“你明知道周雄是孝子,為何還要鋌而走險殺害他的幹爹?”
“本以為天衣無縫的事情卻出了紕漏,我這麼做完全是為了大家的利益。”
“我有點想不明白,周雄這麼有錢,怎麼還讓父親來根據地裏做一些打雜的活兒?”
“周雄的父親執意來根據地打雜的,真想不明白那老頭子是怎麼想的。”
“周雄並非雄才大略之人,竊取興旺銀行的錢財若非你出謀劃策,身先士卒,豈能如此順利?以你之才完全可以獨創天下,何故久居人下?若你獨自打拚,我願追隨左右赴湯蹈火,數年後定會將周雄踩於腳下。”
“不許你再說出如此大言不慚的話,剛才你說的話我不會向任何人提起。周雄雖不才但我們多年風雨同舟,已不分你我。背信棄義的事情我絕不會做!你跟王勇比武,雖然你贏了可卻勝之不武。周雄已看出其中貓膩,你應該感激周雄沒有揭穿你。”
“葉兄的忠誠使我佩服得五體投地,周雄能夠擁有你這樣的兄弟是他上輩子修來的福分。”武軍高興地說道,但心中卻多了一絲失落和彷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