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放原本是和李牛逼商量好的,改他要去的時候就會讓李牛逼派人來接他,至於具體時間他是沒什麼的。
至於地址,那就更無需提起了。
書放眼裏閃爍著一絲好玩的光芒,李牛逼的反應也是在他的意料之中情理之外。畢竟他故意挑個下午出去也是有目的性的。
若是一個人的性格是個不變的定數的話,那麼遇到偶然性的幾率會比較低。因此下午而來,倒也可以順便更深一層次地看看這個李牛逼和李啟。從現在來看,還真是有必要。
“放,你覺得李牛逼和甲家是什麼關係?”
就在書放思考的時候,雲忽然喚了他一聲。
這是一個招待貴賓的空間,因為聊到一半有人通報有人找李牛逼談事情,因為這個李牛逼差點沒有打死那個通報的家夥。
當然了,書放自然知道這個企業肯定不會低到哪裏去,因為本身占地麵積就很大了,更何況與甲家還有關係。
到這裏,或許就有疑問了,甲家和李牛逼他們有哪些內情直接問不就行了?以書放或者是雲的手段,就算不能問個十分清楚十之八九還是沒問題的。
書放看了一眼門口的位置,這裏的布置很封閉,裏麵也很舒適,這個時候他沒必要傳音。於是道:“你須得曉得一件事情,我們僅僅隻是知道李牛逼和李啟來自於甲家那一邊的一個很大的黑幫勢力。”
“隻是這樣……”書放頓了一頓,“是算不得條件充分的。”
也就是,李牛逼所雖然所屬黑幫勢力沒錯,但他本人是否會和甲家有關係呢?如果有,那又是什麼?
這是更細致一層的信息,即所謂條件。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書放的言下之意,便是不清楚這些信息。
所以雲的意思就是,書放完全可以采用主動的方式去詢問。
書放搖了搖頭,道:“如果詢問真的有用的話,那還不如不問。”
“為什麼?”雲的臉色浮現出了一絲疑惑,如果通過詢問能得到更為細致的消息,那為什麼不去做呢?明明很有利的啊。
到這,書放不免笑了笑。他就知道雲會這麼問他。其實這倒不是雲沒有想到,而是她根本就不知道某一個條件。
仔細回想一下的話,書放還可以記得某個叫做王老的人。
從那個王老的一舉一動來看,肯定是某個大黑幫裏的高層人物,書放既然把他殺了,這麼長時間都沒遭受報複,很顯然是有問題在其中的。
再者,就涉及到了這個企業。
如果這個企業是那個黑幫一手弄出來的話,那麼,這裏的負責人又是誰?如果真要深究,不是一兩個現象就能扯明白的。
“就好比是一團糾纏不清的毛線團,你硬是用蠻力去拉扯,它越是解不開來,”書放輕笑道,“聖人有句話叫做‘善結,無繩約而不可解’,往了這種‘聰明’根本無需費心,可以不掛在心上,畢竟知己知彼也是有前提條件的,也是有所程度的,到底需要了解多少呢?可能不知不覺中過頭了都不知道;至於大的方麵,道是自然無為和淳樸厚重的,依道而行,便是大德,大德在,則萬邪不染。”
“你這是……化靜為動?”雲不可思議地道。原本書放是被束縛的一方,而束縛他的,正是所謂的“命”,即是一種客觀存在的發展結果,而書放卻硬是將它翻轉過來,使其化為己力,不再是被束縛的一方,而是束縛人的一方!
書放現在正是在束縛整個事情啊。
雲的驚訝也是在意料之中的。畢竟這些東西了是聰明,大了就是“道”。
“道”這種東西,玄妙的很,不知道他的人就是不知道的。因為他很難被“聰明”所發現。隻有沉下心來,靜靜悟之,才發現它無處不在,就在自己的身上,身邊。
雲雖然不知為什麼從書放身上得到了道的氣息,但是她對道的理解還是較之書放有所差距的。因而他能聽得懂書放所,卻不能想得到。
“原來,原來是這樣……所謂的大智慧和智慧,”雲看了一眼書放,後者點了點頭,“難怪難怪,這個世界的聖人要‘絕聖棄智’。”
沒錯,隻有感覺到自己微不足道的時候才會真正有機會超脫,超脫才能摒棄一切智慧,因為塵世間的一切智慧都隻是慧罷了。
修為不到家,就會在慧和大慧之間徘徊,久而久之,人會瘋的,也就是走火入魔,有的禪修,就是修著修著,錯看了世界,自以為超脫了。
對於這個,書放自身深有體會,這很可怕。因為從道理上來講,沒有慧就是IQ為零,這樣一來,又哪裏是隨隨便便就可以抱道而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