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想著,書放卻突然朝他微微一笑,這是一個屬於非常普通的少年的笑容。蘩素素是明知道兩人之間是有一些年齡差距的,甚至社會地位都有很大的差別,但在這一刻,她像是忘了一樣,在短暫的愕然之後,也回了書放一個微笑。
書放不話地走了,因為他的速度很快,也不知道為什麼就這麼快得消失在了視野裏。
“或許他可以擒住那個家夥也不一定呢。”蘩素素陡然笑話自語道,卻也是被自己的笑話所笑到,是的呀,那個少年再怎麼奇妙也不會奇妙到真的可以親拿住那個青年吧?
他不就是因為認識到這一點才不做動作的嗎?
……
等書放回到1008號包廂的時候,時間已是深夜。書放推開門,裏麵的光線就像白一樣。
書放看了一眼暈在地上的張經理,很快地將視線落在那個在位置上似乎熟睡著的潔白人影,不由得露出了一抹顯得有些陰險的笑容。
他心翼翼地來到她的身後,這個時候他已經是幾乎屏住了呼吸,沒有注意到微微顫動的耳朵。
書放深吸了一口氣,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了一起,下一刻,好像就要發生什麼不得了的事情一樣!
“雲雲。”
“噗!”
潔白的影子顫抖的厲害,幾乎是一瞬間就笑了出來,長長的睫毛往下蓋著,不亦樂乎。
書放露出淡淡的微笑,摸了摸下巴,“就知道你沒睡著。”
“咯咯,你這混蛋,幹嘛故作深沉啊?”雲憋著笑意抬頭道,銀白色的發絲像是柳絮一般飄舞。
“這家夥可真歹毒,也真虧沒有被你折磨。”書放低下頭審視了一下張經理完好無損的樣子,也是感慨。
他記得宇康當初就是被她折磨進醫院的,可能宇康的轉學都和這個有關啊。另外,宇康,書放記得在他心情最低穀的時候和他見了最後一麵……
書放沉默了,他微微閉目,有些東西,即使是現在的他,也是盡力想去避免的,實在是要去避免的。
然而,在他的身邊總是避無可避,他又能怎麼樣呢?
夜已深寂,在封閉區不失是一個好的欣賞夜景的地方。
獨自飲著酒,看著月,透過隱隱的將欲席卷起來的奇雲,書放的眼中,出現了無數的星河。那是璀璨的星光所來源的地方。
曾幾何時,書放也是這麼過來的。
直到現在,他還是這麼做著,至於為什麼這麼做,可能早已忘卻,也可能依舊記得。
無聲之中,書放低下了頭。被碎裂的玻璃邊所割破的皮膚沁出了血色,他的動作怔了一怔,然後手中酒杯倒出些來,清洗了去,卻也是無由得來的苦痛。
有輕微的腳步聲,蘩素素在牆後靜靜地關注著他,欲要有所動作的時候卻被雲攔了下來。
“百煙屏障形春風,不知冬既使幽幽。湖山寶塔蒼蒼樹,澀澀西風頌始真。
蕭蕭夜當逶遲處,聲聲慢裏熙攘回。隻道如針寒芒刺,何談去來手足依。”雲拍了拍蘩素素的肩膀,輕聲道,“由他去吧,他,就是這麼的一個人。”
夜裏,沒有鳴蟲了。
誰也不知道輕悄悄的腳步聲遠了,書放,也不知道。月,也該是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