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放會心一笑。青年和自己什麼關係?年齡上的關係啊——他感覺有點奇怪,他想要幹什麼?他看看自己的手,隻好走了幾步。他有一種預感……血竹的事情關乎於什麼?
書放大可以不知道。因為他隻是一介平民,不像關國之、關雷之個個有著不凡身份,也不像那個已經死去的局長有著責任。雖然,“國家大事,匹夫有責”,可做不做得到,想不想去做,這是規定不來的。
當然,下大勢,也不會因為一個人或是幾個人而改變。水至清則無魚,這才是正常的情況。反之,那就叫做不正常。
一個人,改變不了什麼的……
“血竹,大抵也就這樣。”
書放猶記得青年乃是建設者、接班人,他見過那些永遠處於順境的人,眼前這青年卻一定是處於逆境的人!
他因一口諾言而來,卻有一種奇想。為什麼我眼前這青年就永遠身於黑暗?血竹,因為那些人重視,因此,眼前這人才有價值。
何不用這一次性的價值創造一次機會,通過自己的雙手打造出堪比黃金那即使曆經多年風雪,也不會破滅了一身之氣如那肮髒的鐵鏽而依舊綻放光彩,奪目於世人?
青年沉默了。
書放的血竹是一個很可怖的組織,青年自然不會自視甚高什麼一定會被組織的人清除,但是,不能排除沒這個可能。
其實書放心裏比青年更清楚些。他還知道這裏有一個大活動和血竹有關,特別是林大人和血竹有關,意味著很有可能就在這個城市裏存在著真正意義上血竹的人!
一旦牽扯進這個漩渦,隻怕是……
“告訴我怎麼聯係他們吧,我確實知道一些其他的消息。”
他的眼裏看不出色彩來。
“那你決定要怎麼走了嗎?”書放再次問了一句。
青年不言,雖是暮夏,夜卻不冷,無需緊握著拳,就在這個時候,書放淡笑一聲,道:“明早可以帶你去。”
光線暗淡,可不妨礙見著那離去的人影。青年默然,轉身繼續整理著他的車……
內屋才關上了門,這種亮堂的燈光集中在餐桌上,正值呼喊聲處,書放卻是有些不知所措。他正想著那日的作風,或者思索著些什麼轉換一下畫麵之時,反而悠閑一笑。
“叔叔,你現在看上去可比那風光多了。”
雨淋的父親啞然笑道:“笑了,那日也確實是我這一輩子過得挺慌張的一日了。”
著,他臉上露出一抹不可查的感激之色,道:“還多虧書放同學那日搭救,祁思兄弟那日了些什麼黑幫……混混的,才知道有多危險,還需同學你留下殿後,實在是難為了。”
“祁思?”
“就是那位開車的兄弟啊,”他愣了一愣,道,“你不知道嗎?”
書放的思緒起伏,他回想起了那幾次和青年的見麵,這算是第三次見麵。確實,書放從未細問過青年什麼,或者他從來都不擅長於詢問、話,那樣的方法產生的效率對他來是比較低的。
觀察需要在一旁傾聽琢磨,書放了然,這也不過是他早就交代過雨淋邀請自己罷了,他現在覺得自然了許多,因為眼前這人明顯是在雨淋那裏打聽了許多,否則以他的態度,肯定不會是口頭感謝,以平常之態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