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淋並沒有見過靈獸師的印記,所以還不知情。書放隱隱有些懷疑,他並沒有打擾雨淋在那歡喜,而是心中已有對數。
這,並不能算是整整意義上的靈獸師紋印。
書放道:“你看看能不能聯係上它。”
“它?青嗎?”
“這麼快就取了名嗎?……也好,”書放點頭道,“怎麼樣,能聯係到青嗎?”
“我不知道誒,可是我竟然能……它現在在你像個皮球呢,哈哈,好可愛。”
“這蛇……別聽它胡!”書放嘴角抽搐,竟然區區一個蛇都敢挑釁爺。不過,書放越看,就越覺得有必要從哪裏搞來一個碎片了,或者,碎片之中蘊含的那種能量。
“雨淋既然能聽得懂靈獸話,就證明契約確實成立,可是靈獸並沒有消失,換句話就是回到契約空間裏,或者根本就沒有產生一個空間,這,是為什麼?
書放知道,青之所以會變成靈獸,還得多虧雲提供“靈氣”,而雲的靈氣可能帶有不自然的屬性?還是“道”一方麵促成了變異,另一方麵還有這等功效?
契約,到底是自然產生的,還是“道”產生的?
書放沉思。他現在隻知道契約一定和碎片無關。
因為他很清楚“道”,所謂的道是不可能無依據生成有形之法的。所以,隻得明白一個道理:契約,來自於靈獸誕生的那一瞬間。
就像人一出生就是人,帶著人所共有的特殊的自然特征;猴子一出生就是猴子,帶著猴子所共有的特殊的自然的特征。
這是地法則,陰陽世界,空間為地球,時間為書放現在所處的時間的一道自然法則所賦予的。
書放頓悟:“也就是,靈獸世界極有可能曾經是人類世界的一部分!隻是不知道什麼原因……分離了?和那個連文學家都沒預測到突然出現的流星有關?”
書放的內心泛起了些波浪,他感覺距離某種真相越來越近……
然而,他知道,這些真相與即將要麵對的血竹無關。
“雲雲所的,到底是什麼事?”書放百思不得其解。
他離開了雨淋的房間,時間一晚,一拖一拉,還得自個前去那當初沒有細細看過的房間。
夜風呼呼,從三樓的窗戶向外望,那遠處的空已成地平線。月被遮攔而沒了影,人逾清晰而無愁思。
他曾吟:下秋青亡簟,上寒冬鳥風。歲盡冰硯寂,隱幽詎以長。
孤雀食一粒,非知負羽聲。夜臨浮秋色,惟中暖寒眠。
雲不知道有這麼一首的。時間是穩定在流轉,這不是未來的聲音,也是過去的聲音。思而不動筆,自然留不下什麼。
這是,他從記憶裏突然發現的。眉眼似乎染上一絲殘月的光,在那被拉上的窗簾下,自然地流出了源頭:“最後,一次吧……”
書放應雲所之急事,一大早起來並未和青年祁思前往詩校長那兒,而是先稍作通知,然後在書放家做停留。
或許是因為祁思的車實在是太大,不太方便,書放便獨自一人前往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