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總是讓人無法反駁。因為記憶,都是真實的,且確確實實經曆過的。它唯一的作用,或許隻有讓他有所感懷,有所警惕。
書放自然是無心追究這些陳年往事的。而雨淋,也好像也並未深究。
倒是看著這少年,書放有所猜測。
在書放思考之間,少年突然眸子中閃過一絲厲色,之前的呆板似乎完全消失了,指著二人道:“嗬嗬,你們這是做什麼……”
“我們自然是在幫你了。”雨淋聲音沒有波動,以陳訴的口吻理所當然地道。
“嗬!……”少年嗤笑一聲,目光直直地望著眼前。
多少年了,一人走來。何曾需要別人之手相助?可笑的是他還認識眼前這兩人,卻也是一麵之緣而已。
沒錯啊,老子是怕死,但怕死又怎樣?
他的拳頭悄悄握緊,有一種遠古覺醒的戰意升騰起來。
“別動,交給我來就好。”書放伸手攔下了雨淋,看了唇瓣微動的後者一眼,傳音道。
雨淋心中猶豫了下,書放這會兒已經有了動作。
這個少年很麵熟,書放還認識。
他用精神力稍稍搜尋,將鐵絲探入鐵鎖內輕輕動了幾下手指,鐵絲就神奇的卡到了位。
“你竟然還會這種技術?”雨淋張了張嘴,不可思議地看著書放。書放把鐵絲扔在了少年的麵前,就站到了一邊去。
不必理會書放二人。少年看了他們一眼,然後自顧自地打開垃圾箱的門,看到光源照射下最上層的幾張紙巾,他稍稍愣了一愣。
他回過頭來,書放還在打著光源照明。
少年有一點不舒服的感覺,冷聲道:“即使你這樣做,我也不會來感謝你的!”
書放微微笑著,道:“那就憎恨我吧,我不需要感謝。”
“你……”
少年不話,而是深深地看了書放一眼,然後繼續著他的工作。現在,他反倒沒那麼排斥。
“你這是?”
看著不解的雨淋,書放搖了搖頭,笑道:“你若真是去幫他了,那是害了他。”
“蓬!”
就在這個時候,垃圾箱突然凹進去了一點,同時,並帶著一聲響傳出。
少年走到書放二人對麵,憤恨的看著二人!
“哦?”
書放一點都不驚訝,隻是心中輕咦一聲。示意雨淋不要擔心,把光源還給了雨淋。
少年一臉正色的凝視著書放一舉一動。
他的腿不知不覺的抖了一下。書放微微一笑,伸出手去,道:“我還認得你,胡不言。”
少年瞳孔收縮。
他,他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
“胡不言?”雨淋怔了一下,確實記得那日老師好像喊了“胡不言”這個名字。
“原來他叫這個名字啊。”雨淋暗自點了點頭,那日的好奇也算是被今日填補了。不過,她心道,“這個名字,是不是有點耳熟?”
書放輕輕的笑笑,眼中直接出現的就是胡不言的視線。
書放知道,胡不言之前想要爆粗口,可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出來的,又是另一番,所以得到的也是另一番意思,算不得本意。
而胡不言既然敢以視線正對著自己,書放便曉得事情尚還順利,至少,感覺到了自己並非敵人吧。
見胡不言並不與握手,書放也不急,笑道:“上次見你被那群人攔住,你卻是直接走了,還沒問你哪個班的,又叫什麼,我是書放,她叫雨淋,不介意認識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