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漆黑的窗子前,白色的燈光下,雲那絲絲縷縷銀白色的發絮微波般蕩漾,神色間有許思考,抿了抿嘴嘴唇,輕合上書本,眉間恍有一點愁緒,她關了窗,將書放好,目光留在書桌上一幅畫上,久久,留下煙消樣的歎息。
外麵幾乎沒有光線,隻有隔幾步路距離才有的清淡微光。
有的東西,書放沒有過問,她代勞了。
雲看了一下時間,虛空中那畫麵消去,略微猶豫還是關上了門。
她什麼都不做,書放不知道她要去做什麼。
門發出些細微的聲響,細耳凝聽才會聽出一時延續的音,這音聽不到了,清寂的影子消失在那遠方的淡淡光影下……
書放曾留下一張靈師證,在雲的手中。
書放看了下投影在空中的地圖,不知不覺有點發愣。瞬息之間的失神使得書放的目光更加凝聚。
“時間關係,我們直接過去吧。”書放朝著雨淋道。他之前在等車的時候,就已經仔細看過地圖了,車上的時候也一心想著組織路線的問題。雖然不知道在組織些什麼……總之,倒是對這地圖熟悉了才是。
有著一張存在與腦海中的圖,還不行。書放這個時候下意思地打開了地圖,或許,這樣看上去比較順眼一點。
這是一座被遺棄的地域,是一個現代的災區,表麵上的人們似乎很簡單的行動著,可是這些舉動的背後,總灰分出一批受害者和受益者,而受益者的本身,或許某一也會成為受害者,隻有那些一部分進行管理的知識分子有著另外的一麵。
就比如校長,比如這個學園裏百分之九十九的教師,可惜……環境總能潛移默化的改變些什麼,沒有不變的人。
書放的目光有些深沉。
一個遺棄之地的人,一個遺棄之外的物,二者到底有什麼區別?真的能順利過去嗎?
很多的疑惑,都在書放的眼中凝聚成一個光點。
他從未出去過這個遺棄之地,周圍的好多人也沒有離開過。並不是他們沒有權利離開,而是……一種感覺,一種判若兩人的感覺。
書放有點莫名的緊張,因為他從來沒有離開過這裏過。
“理想之地……”
書放斷了思念的紛雜。他不多想,他至少,想要去看一下。
在雨淋驚訝的目光下,雀由第一形態化為第二形態。原先的個子很快就變得如同老鷹展翅那般大。
“我們要坐這個去嗎?”雨淋的眼睛閃爍了一下,好奇地問道。
雀第二形態雖然足夠大,但是,帶兩個人也是勉勉強強。因為不光是空間的問題,更重要的是能量方麵的問題。
書放謹慎地道:“如果可以的話,自然……”
“那就坐這個去吧!”雨淋二話不,就已經自個兒爬到了雀的背上去。軟綿綿的羽毛,上麵還帶著些火焰的溫度,脖子上的翎羽如同紅水晶一般暗暗耀眼,被這般撫摸著,雀也是第一次,畢竟再怎麼書放也不會去做這種事情。
一開始他還有些疑惑,不過後來感覺還挺舒服,像狗一樣眯了眯眼睛。
雨淋估計已經玩的有些樂了,絲毫沒有注意到空間上的問題,回頭看著呆在原地不動的書放,氣鼓鼓地道:“你快來啊,別愣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