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流湧動,周圍稀稀疏疏,盡是如風過。
“你還有我的印象嗎?”
書放注視了一會兒前方,緩緩地道。他這是給侍者聽的,給歎陽聽的。
歎陽猶豫了一下,拱了拱手,仔細看不難發現,他的眼神是時而聚合時而渙散的,並且,他的心跳是在一個不正常的頻率上擺動著的。
“多謝兄弟搭救。”他道。嘴唇微微抿了抿,沒了話。
他想什麼嗎?可是現在為什麼不出呢?
書放心裏念頭一閃而過。雨淋則是道:“你忘記了嗎?就在之前,昨的時候,你帶著我和他去了一個飯店,還請我們吃飯……”
雨淋沒了底氣,但是很確信了。歎陽的臉上皆是迷糊之色,他看了一眼自己,他的年齡不是非常之大,也不過中年的樣子,長得麵目,卻是十分蒼老了。
若不是因為實在不到一個年紀就沒有白花花的胡子抓成一把,估計就真的百口莫辯,成了一個糟老頭子。
“你我……請你們吃飯?”歎陽摸了摸全身上下,除了幾塊布條,也摸不出什麼來,“如果這麼的,我還真莫名其妙少了一些錢財。”
歎陽沒有懷疑二人會是偷盜之人。因此,他對眼前這姑娘的話也有所考慮,看看那個少年,書放閉了閉眼,可以聽聞清淡的歎息之聲。
“你,你我若是有恩怨,可你卻不記得了,該怎麼辦?”
書放阻止了雨淋的插入,因為他已經傳音,一切交給他來解決,並且指明日後若是有疑惑,問他,他一定告知。
雨淋注意到書放,他是有所想的。
眼前的少年是一個靈獸師,是一個很神秘的人。他的眼睛裏好像充滿著不為人知的秘密,他的周圍,又有著與他人格外不同的一種氣息。
歎陽自認為從未見過這樣子的年輕人,看上去,沒有胡須也沒有疙瘩,沒有幼稚也不顯得太過成熟,乍一看是一個平凡人。
對的,眼前的少年太平凡,和他自己一樣平凡。
歎陽漸漸地,有一種被拘束的心,現在鬆綁了。
書放在他的眼裏並不是那麼高大,也並不是那麼的特別。但他很想知道,他身上為什麼有一種好像哪裏見過的又好像有點類似,仔細又發覺不現,不一樣的感覺。
既相同,又不一樣?
歎陽不可能記住眼前這個人的。
他隻有現在,現在看到眼前這個人。冷漠地感覺直衝上腦海,這又是神秘些……
歎陽已經失去了興趣,他想離開了,離開這個地方,他看不懂眼前的少年。
“如果你就想走,我自然不會攔你,”書放的聲音突然傳響,從他沒有表情的麵容之中透露出來,“不過,我和你是有恩怨的,請記住了。”
歎陽沒有離開,歎陽呆滯的身形,欲要走的身形留在書放的眼裏。下一秒,他會走。
書放瞥了一眼歎陽,然後道:“這裏有一個‘研究所’,你是那個研究所裏的常客,因此本身就是一個學者,有著四星卡片的學者,你有著真材實料,但是你的卡片,卻不是那麼得讓你滿意,你在和別人對比嗎?”
四星級的卡片,是最頂級的卡片了。但是最頂級的卡片之中,竟然還細分很多,這是歎陽始料未及的。
歎陽有興趣,有計劃……但是他的計劃被意外的卡片等級不夠所打碎。他自我迷茫,他自暴自棄,但同時又自欺欺人,這不全是自己的錯,不公平的,是這個社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