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今日的早晨,書放就與李牛逼提點過一個人物,一個讓李牛逼整個人清晰起來的人物,也是一個早就存在著那麼或多或少問題反映的人物。
可以,那個人物——一段時期的反應。
書放歎了口氣,心中思忖,隨著一陣恍惚,看了看白月,獨自走到一邊,看那空暴雨般的傾斜,思緒如飄浮的雨燕,避之不及。
曾經,在李集團的大門口,書放遇到過一個人,一個找他茬子的無名保安。叫什麼名字呢?苟……是吧——是那個老人這麼稱呼的。
書放隨手抓了一把雨絲,手淋得濕透,衣袖涼了一大半。可他卻不在意,他仰頭看到的隻是烏雲。
不知道為何,一種淡淡的愁思攀上心頭,一股何來的念想左右著心跳。
書放努力的想要解剖這個情緒,可他的念力就像一把刀子,懸在了自己的心口,無法再前進一分。
這份東西,是神秘還是珍貴呢?
他很迷茫。他想進入這大雨的世界,去尋一個白衣的人影,可是,他尋不到,也無法邁出那樣的一步。
進入那,雨中的世界。
尋憶,書放也無法直視。因為,事情的真相,在他的胸中成了青翠的幽竹:色筆雨潤,蒼蒼早春。
就當書放沉浸於那種因為拒絕而不忍,因為心傷而愧疚的複雜之情之中的時候,他也奮力從中掙紮了出來。
待雨驟然停歇,白月應書放的要求帶他前往局子裏去。蓋是因為無論書放如何法,也無法動搖白月那根深蒂固的認識吧。
至於更深層次的原因,書放無心解釋。即使是他,此時此刻也被自從認識了自我之道之後,從來沒有遇到過的某種情況,一種種情感,所約束。
有氣無力地來到了警局,外麵的空雖然隻是在飄著些雨,卻依舊陰沉沉。
“甲恩仁在那?給我出來!”
書放才剛下車,一群年輕的警官偷來好奇的目光,正疑惑他們的美女長官帶來了什麼消息的時候,一道怒而深沉的冷肅之音轟然爆開。
被這麼突然冒出的不速之客嚇了一大跳,那些警員們紛紛圍了過來。
白月這才停下車,也是被書放這一出戲一般的舉動嚇著了。
“大家都散開吧,沒事沒事,這是我請來的客人。”白月連忙解釋著。或許是因為她本身人緣就很好的原因,再加之本身就是局長的身份,很快就平息了這場誤會。
然而,書放對於救場的白月並沒有什麼表示,看了一眼便往裏麵走去。然而,很快地,就投來了一個陰影。
“夥子,你雖然是新局長請來的客人,在這裏也要講點規矩!”發話的,是一個高大的中年警官,神色十分嚴肅,從裏麵走出來,攔在了書放的麵前,在他的身邊,還有幾個年輕的警員,似乎是跟著他學習的。
書放低垂著目光,沒有言語。短短的幾分鍾不到,這裏便又是聚集了許多目光,目光的中央,便是低著頭的書放。
“前輩還有大家,你們先忙吧,沒什麼事的,我來處理。”白月先是對書放麵前的那個大個子了一句,然後交代了一下大家是怎麼回事,就帶著書放向裏麵走去。
她隻顧著拉著他望辦公室裏跑,卻沒有發現書放無法送回的手掌從潔白的手環中取出了一張證件,急忙之下,隻好放入口袋。
中年警官回頭看著書放的身影,眯了眯眼,他的經驗十分老練,即使是對一個孩子也沒有放鬆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