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麵用刑的聲音不但沒有一點減輕,反而愈來愈清晰,到了最後,一點隔音的效果都沒有。
白月臉色轉寒,咬了咬牙,她一定要進去!
“白局,你不能進去,甲律師他這麼做,一定有他的理由!”
“理由?就算有理由也不能私自行刑啊!”白月扯動著手腕,陣陣的疼痛刺骨一般襲來,眼前的警員手掌就像一隻巨大的鐵鉗,硬生生地箍住她的手腕。
如此大力,一道淺淺的痕跡顏色漸漸變得深厚,在光潔的皮膚上劃出一道紅色。那種壓迫感,仿佛擠壓了骨頭,白月無法忍受這種疼痛。
見她難受地想要蹲下身子的模樣,似乎臉上還泛出了淚花。警員不但沒有放鬆,反而手中用力更大了。
這般的壓迫感,幾乎讓人窒息。冷冷的空氣中,色還殘存著一絲灰暗,白月的眼前盡是灰暗的光點。
守在門口的警員看著眼前這一幕,一言不發。他靜靜地用那冷漠的眼神,盯著白月那近乎痛不欲生的表情。
他的眼角動了動,旁邊的兄弟臉色並沒有什麼變化。
可是時間一長,他感覺他的後背越來越燙,最後,甚至火紅的如同燒灼了的鐵塊,讓他痛呼一聲,跳也似的走開了!
“兄弟,那門……”
牽扯住白月的那個警員一時還疑惑身邊這位兄弟這是怎麼了,突然大呼叫的,然而,見那鐵門越來越紅熱,越來越厚重,甚至,他站在那裏都能感覺到灼熱的空氣中上千的溫度!
警員的全身上下已經大汗淋漓,一方的有空被染得血紅。僅僅是站在這裏,警員都能感覺到即將被烤成熟豬肉的自己。
“瑪德,這,這是怎麼回事?”
這個警員已經顧不得白月了,連忙撒開腿就跑。
直到幾十米之外,看到那整個審訊室鐵紅一片,漸漸,汩汩如溪流的鐵水,從屋子各個角落流淌下來。
整個屋子,都被融化了!
兩個警員已經無法用詞語來形容此時此刻的感受。他們隻感覺兩眼一花,除了通紅一片還是通紅一片。
白月待在一邊,也是眼神怔怔地盯著麵前難得一見的景象。
“書放同學!”
白月突然意思到自己還忘記了書放,頓時之間也顧不得昏沉的頭腦,望著灼熱的空氣就要一頭紮進去。
此時此刻,那邊的一方空間全是白色的水蒸氣,帶著十分高的溫度。
這般無腦地衝進去,是一件十分危險的事情。
可是白月顧不了那麼多了,救人要緊。
可是,她還沒跑幾步,就被人抓住了。
“前輩。”
來人是之前書放剛下警車,攔在書放麵前的中年人。
中年人放開白月,目光緊盯著那邊的高溫區,在他的身後,一大堆警員圍了過來。
“相信那個少年吧,至於那個甲律師……”中年人眼神閃爍,“其實我早就發現他做事不正了。”
聽得自己的前輩這般道,白月的神情一陣恍惚。難道事情真的如書放所,甲恩仁,她的恩師……一直都是在欺騙她的嗎?
她緊緊地握住雙手,望著遠方映紅的空,暗暗的閉上了眼睛,淚滴,順著兩頰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