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書放為白月解釋了二十四言的真意之後,書放也感覺到了疲憊。他需要回家靜養。
不過在回家之前,書放還和白月交流了許多。
比如關於安全的問題,未來的問題。
因為書放知道,李牛逼和李啟可以算是已經撕破了臉皮,那麼正大光明地派人來保護白月,也不算什麼大事。
隻是這些人隱藏在暗中,無意之中被白月碰上也不好,於是書放提前和白月交代了一聲。
至於白月這局長……書放也不會正大光明地直,請你辭職吧,這畢竟是她人的事情,書放也不好管。
便和她交代了一下:日後自會有她的領導對她做出安排。事實上,書放也在考慮這件事情,也確實有所計劃,可前提是什麼時候找到了“契約碎片”,什麼時候才能真正實行。
所以,他還得留到日後和關雷之當麵談。
至於其他瑣事,這裏就不一一列舉了。
外麵是濕潤的夜空,還有一些冰涼的水氣,雖然時不時有一些悶熱的風,但總體上,還是讓書放感覺很涼快的。
“我送你回去吧。”白月站在門口。
書放笑了笑,搖著頭道:“你早些休息吧,雖然我不覺得這距離很遠,可是,畢竟要花不少的時間。”
書放回到了起點。他記得一切由這裏開始,又由這裏結束。夜風與他一路相隨,暗紅色的淡淡光芒時不時眼前閃過。
白月望著邊漸漸遠去的靈獸師少年,放在胸口的手不知不覺緊了一緊,她從來沒有這樣和一個人交流過,即使是甲恩仁,也僅僅是在學術上有所論及。
本來,白月就是害怕宇康一事中被涉及的書放會如同大部分年少者一樣,沒有被告知理由,告知事情背後的緣由,心靈或許有些創傷,也無法得到愈合,為了這種病痛,白月才回去找書放。
隻是這一找,讓她的認識乃至生活發生了變化,她自己也發生了變化。
那個少年,什麼都不,就自顧自地解決了許多,遍體鱗傷了也不察覺。
白月回到屋內,燈光那麼明亮,之前還在笑著,現在回想一下,確實有些恍惚。
院還是那個院,校園裏種著些花草,可觸眼所及,最為人注意的,還是那棵樹。
高大的樹往上攀升,椏枝向外伸展,葉,濃的墨綠。
“很晚了吧。”書放打開燈,黑漆漆的周圍才算明亮。
“放哥,我先回去了?”
雀變了在書放的耳邊打著哈哈,邊著,便要掉在地上。
書放摸了摸雀的羽毛,笑道:“去吧。”
望見雀進入了手環,書放搖了搖頭,然後,他將手掌放在自己的眼前,微微握著,就有細的電流讓他癢癢,他看了一眼衣服上幹涸的血跡,苦笑了一聲,相信頭一次主動地接受這疼痛,絕對是第一次。
穿過無人的大廳,書放來到了他的房門之前。門的底下,有一條發著淡黃色光芒的光線。
這是光線從房間裏麵透出來的。
“你回來了?”
當書放推門而入的那一刻,窗邊,白衣的雲便是站了起來。
書放點點頭,他掃視了屋內一圈,自然地露出了一抹微笑。緊接著,在雲詫異的目光之內,一下子便躺在了床上,可是,當書放還沒有躺下一秒鍾,就像一個彈簧,瞬間跳了起來。
“這……”
望著雲閃爍的眼睛,書放眼神搖擺不定,嘴角動了動,想什麼呢。
“唉,”雲無奈地歎了口氣,稍稍關了一半窗子,窗簾搖擺的幅度了許多,待書放彎著腰坐在書桌前麵,才揮揮手拂去了那被子上沾染的塵埃,“放呀,你這毛病,怎麼就改不掉呢?”
“雲雲,別糾結這種事了,”書放深吸了一口氣,緩解一下疼痛,“你瞧瞧,應該很容易治療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