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日下午,十二點出頭。
紛紛有著人群斷斷續續地向著操場而去。其實早在此之前,就有許多人已經在操場布置和圍觀。他們或是散步,或是占著一個位置,於是,不一會兒的時間,人群就熱鬧了起來。
一股子燥熱之氣瞬的騰起,仿讓人回到七月八月的日子。
書放在此之前剛和胡不言他們不知在聊些什麼,轉眼之間,就到了這麼著急的時刻。
心許是書放到了陣前才發現自己隻有模模糊糊的想法,卻沒有想好具體的做法。
這可傷腦經!
他跑的飛快,於是渾身上下都冒汗。
他從學園的這一頭跑到那一頭,從圖書館到教學樓,從廣場到食堂,又從樓下跑到樓下,腿腳都發軟。
他剛從教室下來,從發現快一點的時候開始計算,正好看了這裏兩次,這是第二次,也是最後一次。
他方才下來,就沒了力氣。胡不言等人跟不上他的速度,便分頭幫他找著校長,這個時候,胡不言三人從遠處走來,雨淋給他替過去一瓶礦泉水。
“書放,沒有其他辦法了嗎?”雨淋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略帶疲倦地道。
對她們來,這暮夏的陽光依舊酷熱難耐,更別頂個大太陽到處跑,這時候肯定極其的熱。
書放看了一眼大家,似乎都沒什麼精神,銘三三至此沒什麼話,自顧自用手當著扇麵弄些風來。
而胡不言則是扶著書放的肩膀,彎腰歎氣地道:“我兄弟,你、你不就是球神那什麼破事嗎?這般費力地找校長,也找不著,幹脆咋也別找了,隨便找個地方歇息去……啊?”
胡不言真的是有些受夠了。
因為本來沒有這些事的,有這些事他認為都是他自己的原因。
本來書放這麼主動幫他他就有些反感的,到了後來,不再反感,但是又也猶豫——一個不太懂社交的人——謹慎——不敢隨便接受幫助。
胡不言本來就對除己之外的人有所不信任,要是得上信任,那就是敷衍了。
實在的,現在胡不言這麼跟著書放大熱跑了半,也累了。他自己都沒把這件事當回事兒,大不了就和以前一個樣子嗎?
他挺愧疚,越愧疚,就會回到從前的決定——英明!
大家麵麵相覷,爭論了幾句,胡不言的話好像戳中了事情的一個部分,銘三三也就有些猶豫。
按照胡不言的法,大家都散了吧,各自找著各自快活的去,活得自在,顧著自己。
因此,胡不言都這麼了,而且大家都勸,勸的不聽,這可就讓人難辦。
銘三三就來了個著:“依他所言吧,大家做自己的去,他自己都沒關係了。”
兩人的意見似乎頗為一致,但有感覺那不對勁兒:這麼久這麼奇怪呢?太怪了吧!
陽光的火熱讓眾人退到了樹的陰子底下。
書放猶豫著,步伐緩慢,又似有著較勁的決然,跟著進了樹蔭底下。
胡不言看著大家,都像焉了的草,沒精神,他目光落在書放身上,道:“就算了吧,反正球神就讓他球神吧,多大點事兒。”
書放看了他一眼,後者眼神略微撇了一撇,書放皺了皺眉頭。
可也這個時候,環境好像負離子突然增多了似的,涼,可真涼。
書放怔了,感受到額頭依舊殘留的一點冰涼感,看到雨淋把手縮了回來衝他笑道:“你就好生歇息吧,像發燒了一樣。”
“不……這,”書放有點不敢看她,“難道你都要我不管這事兒了?”
“沒有叫你不管,你現在總算休息了一會吧?走呀,不要找校長了,你找不著……”雨淋帶頭走出了陰影下,笑容都變得閃金,“你不會是除了這個方法就沒別的法子了吧?有什麼問題,肯定有問題吧,我肯定會幫你的。”
雨淋的聲音有些遠,書放呆了一呆,但又莫名感覺有什麼水源充滿活力,心就變得靜,變得涼。
“你們也會吧?”她著,忽然想胡不言和銘三三二人看去。
二人早就傻了眼,這個時候下意思地點著頭:“嗯,會。”
這沒氣兒的氛圍突然又活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