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六章:天命之於人,所動之於心(1 / 2)

入夜了。風吹散了那修邊的葉。月才顯出,透過乳白的月光,走在路上的人已經有些力不從心。

雨淋無力地推開了門,這個時候的夜空,是多麼的蒼白,一些發著怪異光芒的雲,時而薄,薄的如絲片,時而厚,如頭頂的濃蔭。

她回到院落的時候,身上是那樣的幹淨,桌麵是那樣的整潔,她似乎從來沒有仔細地看過這濃蔭下的每一處,這個時候,夜深人靜平,每一處都是那麼的細致,就像趴著睡著,看離人最近的東西,每一處凹氹都是積水了一般明澈,明澈之中,又有些發昏。

事情回到幾時前,發生了什麼?

與五班的決賽花費了將近一個時的時間。那一個時,成了整個校園驚動地的大事。

雨淋不會忘記,那個時候發生了什麼。她每當想到這個地步,她就會很迷惑,不出惆悵,但是又道不出原因。

“書放……”

月光變得亮白恍若是一寒潭。

寒潭那樣幽靜,映射出那無可置疑的事情。

五班,敗了。球神,就如他所預測的一樣,被揭穿了。

球神被揭穿的下場,自然是不用多的。羞愧也好,恥痛也好,雨淋所糾纏不清的是,為什麼他要任憑那球神惱羞成怒,在巨大的壓力下動用肢體動作而不防抗呢?

她想不明白。難道,是為了讓他能夠接受警方教育從而間接進行由雄齊那邊產生的危險的防範和保護嗎?可是這種事情,直接坦白出來不就應該無事的嗎?他認識蘩素素呀!而且校長也和他並不見外,否則,又如何解釋這突然加進去的節目呢?

雨淋不知道,很多人都不明白。

但畢竟是插曲一場,也畢竟胡不言和壬愛腮在身邊,隻不過是一個壞事件的引子暴露在了大眾矚目之下而已。

在那之後,“球神少年”的精神受到了極大的衝擊。至於雄齊等人,並不傻,所有的事情都會安排在陰影中去完成。

萬眾矚目之下,隻剩下了頒獎,隻剩下了空虛的群眾。

雨淋和銘三三等人,包括胡不言在內,都不明白書放去了哪裏。

雨淋告訴胡不言書放的事情,胡不言也是恍然若恍惚。他才知道那個一直和他競爭的突然之間消失的那個人就是書放,也知道了書放其實和她一樣,是今所有節目所體現出來的一個歡慶活動的主角之一。

然而,當大家將獎杯捧在手中樂此不疲的時候,被歡樂聲包圍的時候,沒有人見到那個人的影子,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書放,沒了蹤跡。

當大家找到校長,校長經過調查,才知道,他早就離開了這裏,離開了一直沒有拋棄過他的地方。

書放的不辭而別讓大家鬱鬱寡歡。在這種喜慶的最後一個節目之下,也提不起精神。

胡不言也走了,回到了自己的班級,回到了屬於自己的陰影之中。雨淋知道書放希望的是,某一胡不言可以通過自己的力量走出那個陰影,那個陰影不會消失,而是將那個陰影變為光芒萬丈的虹光。

曾經,書放對此期待過的姬,便是因為他的主動,而喪失了生命。雲所的一切她所不知道的東西,這個時候清清楚楚地列在清晰的大腦裏。

雨淋難以想象,在常人平凡,甚至感到討厭和不耐煩的日常裏,在書放的身邊,不斷地演繹著一場又一場無法讓人平靜的事。

她對現在的生活,感到某種幸福的酸淚,又為這種幸福的意識到,而產生悲哀。

書放需要通過主觀的意識去逃避那些一件有一件的麻煩事情,而這些麻煩事情,是因為他生的性格所導致的。

這是理性和感性的矛盾衝突,這是不可調和的陰陽逆輪。

當雨淋不知不覺發現最後一個節目接近尾聲,銘三三邀請雨淋和她一起去操場上,參加各種各樣的,互相之間組成的繁華遊戲。雨淋搖了搖頭。

銘三三當然知道雨淋為什麼不去,她知道她在想著誰。

她這個時候也有些沉默,而沉默之後,是讓雨淋會心一笑的平常抱怨。

她走遠了,雨淋好不容易離開了眾星拱月似的繁華環境,她曾經觀察過書放,書放發現過一處,很難為人所見到的地方,在這個地方,可以盡量的看到美麗的空。

深夜的月,是那樣的不為人知,它有一層神秘的麵紗,它的結構又是那樣的簡單。這麼簡單的東西,卻寄托了太過於沉重的情。

古往今來,文人都會在它的身上寄托或多或少的情。

現在細細一看,才發現月光,確乎是柔和的,不像陽光那麼刺眼,有著一圈弧光,弧光下麵,又露出一點銀白,加之以夜空的水霧,如夢似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