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宿舍,書放發現宿舍裏並沒有人,他便坐在書桌上,輕點靈師證,從容地看著眼前深藍色的屏幕。
書放將因無人接聽而終止的通話重新啟動,良久,隨著畫麵的閃爍,義勇著急的聲音傳了過來。
“大哥,你終於接電話了!”
“什麼叫終於……”書放著,卻見義勇的麵色十分難看,不由得皺了皺眉頭,“你那又發生了什麼?竟然教你如此心急如焚的。”
“哥哥他,不,——準確的來,是我們整個家族有麻煩了!”魚兒不知從哪裏走了出來,手上拿著一本厚厚的本子,似乎是賬單,也似乎是記錄了一些事情的副本。
“別聽她胡,事情還沒這麼嚴重!但是……也是八九不離十,唉,還是我吧,事情是這樣的……”
義勇輕輕地在魚兒的腦袋上敲了敲,然後急著對書放出事情的經過。花費了十分多分鍾的時間之後,總算是把事情大致地明了一遍,書放聽完之後,花了幾秒鍾的時間整理了一下:
上次道,義勇和甲家之間的矛盾是很早就存在了的,而甲家在使義家斷了義家的財路之後,本來子要不去管義家,義家也會在時間的長河中慢慢消失,變成普通的百姓人家。
但是,偏偏這個時候,甲家為了進一步鞏固自己的地位,和進一步擴大自己的影響力以及徹底解決一些隱患,將拿義家開刀!
他們聯合舉辦了一個大會,在這個大會上,兩家的年輕一輩進行各種比試,文武具有。
咋一聽,看上去似乎不錯,挺和諧,其實不然,在這些輩的爭鬥背後,還隱藏著深刻的意義。
每當一個家族輩敗下陣來之後,那麼這個家族輩就作為失敗的代表,要繳納巨額財產,這筆巨額財產據是給贏得一方的家族輩當做成長資金,換句話就是“收入”,而且動輒百萬起步。
這是一筆巨額。
甲家義家都是從傳承已久的家族,據民國時期就已經存在了。幾十年的底蘊可不是蓋的,一兩次的失敗所要繳納的巨額完全不是問題,相反還是很輕鬆的。
可是,當一個個輩都敗下陣來的時候,以義家如今的狀況,又如何能接受的了呢?
這場大會已經開始好幾周了,這麼長的時間裏,文武比鬥不下百場。甲家在前,義家在後,其敗場的比例為1:9!
義勇雙目血紅,牙齒都在發抖。如今是大會的最後一場,也是各家下一任家住繼承人之間的最後一場戰鬥,作為繼承人,在輩當中,分量應該是最高的了。
所以如果他們一旦敗場,其要付出的財富又是普通輩的百倍!
總共三場,第一場義勇按照書放的提示,險勝甲富貴!
第二場,正好是在一周前,突然冒出來了個甲啟!那甲啟一出場,甲富貴的風頭就被蓋了下去,他的智慧似乎無窮盡,義勇,遺憾敗北。
如今第三場,甲啟的賭注是普通輩的三百倍,並且加上一個手鐲!
“如果我這場敗了,付出三百倍的代價也隻不過是讓義家在三年內瓦解,但至少手鐲還在,可是手鐲沒了,那就真的完了!”
書放聽魚兒,那手鐲是一個會發光的非常奇特的手鐲,隻要戴在身上普通的感冒或是什麼病症,都會在三之內好轉。
這是傳家寶,自義家第一代家主開始,就世世代代守護,傳到了今。
換句話,其他的什麼財產隨它去了,反正遲早都是要解體的一個家族,早早解散也無所謂。
可是……那手鐲啊!是根本,是代表著祖宗的東西,不能交給外人!
書放歎了口氣,他算是知道,這一總算到來了。
甲富貴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因為他有野心,他勾結血竹就足以證明他的心狠手辣!
區區一個輩都這麼狠毒,那麼更別他背後的家族了。
當初甲家既然有想法謀殺魚兒,就注定未來也不會放過義家!
至於為什麼要如此無緣無故地對付義家到如此地步,嗬嗬,需要理由嗎?
或者需要特別清楚的理由嗎?
不需要。
這就是甲家的想法。對於甲家來,權勢、力量、財富、地位以及家傳萬代而不朽——這才是他們的根本目的!
在這個路上,即使是一顆的石子,也需要丟進萬丈深淵,非這般才能徹底免除可能存在的禍患。
所以,書放很同情義勇、義家。
他們太仁慈了。被逼到如此絕境還在一味的接受。即使是讓義勇加入靈獸師公會,也不過是采取一種不幹不淨的防禦罷了,的直白點,就是獲取一個心裏上的安慰。
在這個世界上,沒有能量而無緣無故地無償奉獻是不存在的。
所謂的無償奉獻,其實質也是有償。
繼承一種精神是對的,但是盲目的去繼承一種精神,卻是很愚蠢的行為。
義家因為一味地接受祖上傳下來的“與世無爭”和“修心善柔”,相信“好事有好報”,而什麼都不去計劃,不去爭奪,這本來就已經偏離了事物的本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