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甲家輩一人一口唾沫吐在椅子上,隨後昂著頭,瀟瀟灑灑的走了。他們金光閃閃的服飾連成一片,構成了讓人仰望的光。
對比於像是被泥水潑過了的義嚴的席位,簡直一個是上,一個是地下。
甲家的厲害,已經深入了義家每一個人的心裏。
那晚上,義嚴看著大家,看了又看,“唉……”,最後化為一聲歎息,散了會議。
那或許是義家最後一場會議了。
“嗬,怎麼,都是最後一場了,你們義家還要做無謂的掙紮嗎?”甲環這個時候走上前一步,一臉戲謔地望著義嚴。
麵對甲環的嘲諷,所有的人都看著他,沒有人給他留下一點一家之主該有的臉麵。
“交出鐲子啊,大哥!”義銳吼道。這句話,他已經了不下三遍了,可是義嚴就是在那裏一個勁兒的猶豫。
義銳憤怒了,竟然直接麵對著哥哥,怒喝道:“你這蠢貨到底交還是不交?你看看,看看我們這有多少人?”
“好,閑話少,單挑還是我和大哥一起上,你選擇一個吧?”
義銳看著目光渙散的義嚴,反而冷靜了下來。大搖大擺地來到了甲環的陣營。
甲環一笑:“幹得不錯,義弟。”
“但是咋們不要動武嘛,你看看,那兒。”
甲環指了指遠處走來的一男一女兩個少年。義銳順著甲環的指向望去,怔了一怔,義勇和魚兒正滿頭大汗地跑到了義嚴的麵前。
看到義勇,看到魚兒,義嚴的老淚縱橫。
家族啊,一個傳承了幾十年的大家族就要敗在他的手裏了嗎?
不行!他不能當義家的罪人啊。
“父親,不會的,您不會成為罪人的。”義勇拉著魚兒,兩人一起扶著義嚴失魂落魄地坐在一邊,魚兒望著最近才認識的父親,眼裏輕輕地流出眼淚。
麵前的老男人,就是她的父親。
就是這些來,給她一個家的父親。
父親像個無力的孩子一樣,當著眾人的麵沒有一絲反抗能力的被打下了地獄。
別這是她的父親,即使是一個毫不相幹的老男人,魚兒也會難過。這是義家一家子的善與柔。
“你照顧好父親,我去去就回。”義勇望著輕輕撫摸父親滿是褶皺皮膚的手的魚兒,看到後者點點頭,義勇驀然站了起來。
一股昏暗,一股憤恨,一股怒火,又有一股冷靜。
總之,他站了起來,他開始承受之前他父親所承受的壓力,這壓力已經淡化了好幾倍,可是這個時候挑在肩頭,還是這麼的沉重。
他沒有看任何人一眼,他自顧自的在兩台麵對麵的計算機前坐下。
甲啟冷笑一聲,卻也是按照規矩走了過去,坐下。
他們一言不發現場編好了程序,交換了座位。望著眼前李啟編出來的千古第一係統“網係統”,義勇的汗水已經滲透了衣衫。
他閉了閉眼,他應該知道,這一場比試關係著父親,關係著妹妹,關係著他的家和尊嚴!
義勇麵色冷毅地下載了書放給他準備的文件。他開始操作,當他發現網係統漸漸開始被破解的時候,他露出了一絲微笑。
“放哥,謝謝你了。”
義勇莫名抹了一把淚,看了一眼前麵的甲啟,他的臉色是陰沉的。